外,没告诉任何人。”
苏软道:“这么急吗?才刚收覆贺府。”
邹颜道:“早拿到早安心吧,这也是子书下的决定,左右不是坏事。”
贺挽忙着打断他:“好了好了,有这个时间,你赶紧把东西送过去吧,再晚些,子书都要走了。”
邹颜一头雾水:“他去哪,他不就在贺家。”
贺挽无奈叹气:“就你知道得晚,子书决定去段家查探消息,明天就启程,你还不快去。”
“什么?!”邹颜身子一挺:“这么大的事也不商量一下吗?太草率了!我这就去问。”
望着邹颜远去的背影,贺挽执起苏软的手,往前道:“我们继续。”
两人绕着湖边散步,贺挽缓缓道来:“其实祖父同意不讨伐段家,是因为祖母做出了牺牲。”
苏软听了,顿时明白了什么。
当年那么大的事,明摆着段家打贺家的脸面,大家之争,当然不可能仅仅是看着宗主夫人一个面子就算了。
贺挽道:“我祖母名叫段雪,是段家老宗主的女儿,段家现任宗主的姑姑,祖母是个温婉知礼的人,发生这种事,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当年祖父本来决定掀起大战,但是祖母阻止了,作为代价,祖母决定出家,代替母家赎罪祈福,只身一人住进了深山里。”
苏软察觉到什么,默默敛了声音。
贺挽停下脚步,转向苏软:“那年冬天,暴雪压断了过山的吊桥,柴禾补给送不上去,祖母独自一人住在深山,杳无音信,开春的时候,路修好了,但祖母已经不在了。”
逝人已已。
很难想象在那种极寒的状况下,一个苍老无助的女子,要面临怎样的痛苦和孤独,才能放下对生命的执念,最终淡然魂断深山。
怪不得没怎么听贺子书提过他奶奶,怪不得那时他那样描述段家。
“子书五岁那年就没了母亲,对亲情格外在意,祖母对子孙一向温柔关爱,祖母的离去,大概也给子书种下了一个大大的情结吧。”贺挽看着湖水慢慢道。
她又面向苏软:“这也是以往子书对段家的态度覆杂之因,六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执着于此,只告诉苏姑娘这件事,就当听个故事吧。”
苏软垂了垂眸子,擡起头:“谢谢挽姐姐将这件事告诉我。”
贺挽笑:“你与他相熟,这件事,他不肯开口,只能我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