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一阵风,消失了。
杨枝枝揉了揉脸,演戏也是技术活。这狗作者笔下的男主,着实自恋过了头。
用力拔下那枚暗器,扔到了床底下。没了看书的兴致,杨枝枝便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回忆剧情,直至睡去。
上官慕来过的事情,杨枝枝没跟人提起。
当务之急,唯金钱与段珩不可错过。
杨枝枝每日都跟着出摊,基本每次都能见着段老夫人,却再没见过段珩。
收摊后,杨枝枝就跟着孙念念,熟悉这京都的大街小巷,顺便看看有没有能赚钱的差事。
这日收摊后,二人逛至临仙酒楼门口。
临仙酒楼杨枝枝自然知道,本书中最有名的酒楼,很多剧情任务都在此发生。
好巧不巧,酒楼门口侧边支了块牌子,上面写着“聘跑堂二人丶账房一人。包食住,工钱面议。”
杨枝枝忍不住轻笑出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念念,你去跟奶娘和孙伯说一声,说我晚些时候回去。”说完,杨枝枝便往酒楼走。
“哦……小姐你是与人有约吗?那我留下保护你。”
“错了,我是来应聘的。”杨枝枝指了指木板上的“账房”二字。
孙念念瞪大了眼,连连摆手,“那如何使得,小姐生来娇贵,怎可做这些粗鄙差事。”
杨枝枝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孙念念劝走。整了整衣裙,踏进酒楼,打量一番,这酒楼确实雅致大气。
早上客人不多,店小二殷勤地上前问候,杨枝枝也不多话,直言要找掌柜的应这“账房”之责。
店小二的目光多了些打量,倒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大晋民风开放,女子也可谋生,甚至可以为官。
只是看杨枝枝年纪尚小,胆子倒不小。临仙酒楼日进斗金,这紫檀木做的算盘珠子可不是那么好拨拉的。一旦算错了,可得从工钱里赔。掌柜的又严苛,这都换了好几个账房了。
店小二心思转了几转,动作上却没耽搁,领着杨枝枝到后屋找掌柜。
杨枝枝说明来意,道:“眼见为实口说无凭,掌柜的今天让我试上一试,便知晓我没夸大。若是我不合您意,您就当找了个免费劳力。您是做大生意的,怎么算您都不亏,不是吗?”
贾掌柜经商多年,眼睛毒辣。
杨枝枝虽穿着普通的蓝色裙衫,可这气度神采却是盖不住的,落落大方,双眸明亮。
“那便试上一试。姑娘放心,我贾某人并非黑心商人,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答谢姑娘。”
“如此,便先谢过掌柜了。”杨枝枝福了福身。
紫檀木的算盘散着古朴的香,珠子圆润扎实,手感甚好。
加油打工人,向着金算盘冲击。
事实证明,杨枝枝非旦没让贾掌柜失望,还让他大为惊喜。
算的账又快又准,竟无一差错。
贾掌柜摸着滚远的肚子,笑眯了眼,这下可真捡到宝了。
傍晚孙念念来接杨枝枝,贾掌柜把杨枝枝亲自送到门口。
“掌柜以为如何?”
“姑娘年纪轻轻,算术竟如此了得,贾某佩服。若是姑娘能来我们酒楼,当真是蓬荜生辉。”
“掌柜的客气了,那我们明日再见。”
“好说好说。”
孙念念赶了马车来接,马车里备好了茶水点心。
杨枝枝感动的不行,亲了孙念念一口。
孙念念红了脸,嗔怒道:“小姐,您真要做账房啊,那多屈才啊。您就应该好好歇着,做个闺秀。”
杨枝枝抻了抻手臂,确实有些累,但是充实啊,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的古代实在无聊。生平第一次,杨枝枝觉得自己的老本行甚好。
“人各有志,我有手有脚,总是要靠自己攒点钱财的,这样才有嫁……才不丢了外祖家的脸面。”才有嫁给段珩的资本。
杨枝枝跟孙念念坐在一起,慢悠悠地赶着马车。早春的空气带着微甜,倦鸟迎着夕阳归林。”
“对了,你爹娘怎么说。没责怪我吧。”
孙念念回想了会儿说道:“一开始就顾着责怪我了,说我没照顾好您,还想把您带回来。后来我爹叹了口气,说您是个有主意的。再然后,他俩就都不吱声了,只让我到点来接您。”
杨枝枝的眼眶胀胀的,这就是真正的家人啊。
“小姐,你们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有时候我不理解呢。”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