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枝低头看看自己,再摸摸自己的手腕脚腕,直到摸到脖颈上的绳子,才恍然。
“难道是它!”杨枝枝欣喜地拿出挂在脖子上的血玉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便随身带着做个念想。”
段珩凝眸看了看,道:“血玉佩?确实是稀罕之物,至于它竟有解毒之功效,我倒是未曾听过。”
“除了它我想不到别的了,我身上没其它特别的物事。”杨枝枝露出纤长的脖子,柔美的手腕。
段珩痛苦且无奈,强行移开视线,喉结微动道:“枝枝……莫要诱惑我。”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快将玉佩戴在身上,看看能不能缓解。”杨枝枝边说边摘下血玉佩。
“不用,你且放好,莫与他人提起,有它护着你,我也能放心些。情药已至我丹田,我调息一番便可。”
“嗯,好。”
段珩闭目调息,杨枝枝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一丝异样。
见他的面容神色,逐渐恢覆正常,杨枝枝才稍稍放了心。托着下巴看着,描摹着段珩脸庞的轮廓,将他的眉目刻进心底,而后便乱了心走了神。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段珩看着傻笑的杨枝枝,无奈地走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呀,大人你好啦?!”杨枝枝望着段珩,眼神不自觉瞟向下方,“是药三分毒,这……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段珩抚了抚杨枝枝的鬓发,道:“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而后段珩凑近杨枝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完便反客为主,吻上了杨枝枝的唇。由浅尝至热烈,生怕自己的情意表现得不够清楚。
吻罢,段珩将杨枝枝紧拥入怀道:“得尔如斯,夫覆何求?”
杨枝枝抱着段珩劲瘦的腰道:“我亦然。”
两人抱着腻歪了会儿,天色将晚,段珩便不舍地送杨枝枝回家。
大晋民风开放,男女公然牵手,并不会惹来非议。
杨枝枝主动握住段珩修长的手,段珩唇角弧起,立刻牢牢反握住。
段珩掌心有一些茧子,杨枝枝忍不住挠了挠,惹得段珩捏了捏捣乱的手,无奈道:“莫胡闹。”
杨枝枝便轻笑出声。
两人你侬我侬的,在画舫门口,遇到了庄益清。
段珩以本尊身份也来过画舫几次,庄益清自然是认识的。
“小女子见过段大人丶杨小姐。二位贵客这是要走了吗?”庄益清主动上前见礼,见到二人交握的手,神色未变似是毫不在意。
段珩敛了神色,只颔首,交握的手自是不舍得松开。
杨枝枝这个现代的灵魂,自然不会扭捏,笑道:“见过庄舫主。天色已晚,我们要回家了,后会有期。”
“二位慢走。”庄益清笑容美艳,送他们出了画舫。
庄益清心里其实是有些讶异的,段少卿不近女色丶不苟言笑丶甚至有些苛刻,竟不知何时对杨小姐上了心,他眼里的温柔是逃不过她的眼的。
看来,自己以前当真是小看了这位杨小姐。能让指挥使区别对待的,也确实不容小觑。
不过也好,凭着自家指挥使的消息网,段少卿和杨小姐的关系他自然会知晓。若他对杨小姐真的有意,那他也可以就此打消念头了。
而自己也不用费心去对付杨枝枝了,敢同自己抢指挥使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对刑萧,庄益清有着近乎变态的依恋和占有欲,当然是单方面的。
自打与段珩戳破窗户纸,互诉深情之后,杨枝枝每天的生活都是带着粉红色泡沫滤镜的。
连孙念念都忍不住打趣:“小姐,你近日与段大人感情很好哦?你每天就差把大人的名字刻在脸上啦!”
杨枝枝捏捏她的脸颊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没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外拐,有事没事就去找听竹出主意。”
孙念念小脸通红,佯怒道:“小姐你不识好人心。我同听竹能有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和段大人,你倒反过来说我了!不同你说了,哼!”
说完,孙念念便跑开了。
杨枝枝好笑地继续打算盘。
没一会儿,杨枝枝被几道视线盯得后背发毛,皱眉擡头。
对上了两位女子的视线,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对母女。对视只一瞬,但是对方眼里的敌意,让杨枝枝敏锐地捕捉到了。
见这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