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测!
萧宴将册本规整好,徐徐吐了口气,月光下的精致容颜,显得愈发孤冷难近。
彼时,一位穿着褴褛的少年从狗洞里钻出来,张望了下四周,鬼鬼祟祟朝远处偷摸寻而去。
这处宅院可真大,明明白日里已经摸好路线,可因为躲避侍卫的巡视,楞是叫他摸晕了头。
肚子传来因为饥饿发出的微鸣t,少年连忙捂住肚子,仓皇间推开了一扇院门。
院内,萧宴刚处理好夜行的衣裳,正要往回走,却见院门突兀打开,一位黑瘦的少年突兀地闯了进来。
——他目光冷凝。
此人是何人?对方是恰好进来,还是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想要趁机要挟?
短短几息功夫,萧宴心思已过百转千回。
少年似乎也被他吓了一跳,萧宴顿时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看来此人应当只是恰好进来,只是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非奸即盗,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萧宴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加上查出了当年父母身亡有异,心情正低落,没有耐心听那些苦衷曲折。
“来人……”没等他说完,手里多了一块微凉的物什。
借着月光打量,那是一枚色泽碧绿通透,品质上佳的玉佩,上刻着一道歪歪扭扭的福字。
萧宴眼睛通红似血,这块玉佩在外人看来只是一枚糟蹋了上品玉石的玉佩,可却是当年爹娘出征前,他送给他们的平安玉佩!
这人,为何会有这块玉佩!?
萧宴上前攥住对方的衣领口,声音冷冽,还有一丝艰涩之意。
“这块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萧宴看似病弱,可自幼却是跟随爹娘练武,进宫之后也一刻不曾落下,岂是对方一个瘦弱之人能够抵挡?
少年呼吸都要喘不上来,挣扎拍打着,萧宴察觉自己的失态,微微松了手。
“这块玉佩品质上佳,岂会是你这般人所有?这个时辰鬼鬼祟祟,必定非奸即盗!你若不答出一二,我便唤人前来将你拿下!”萧宴恐吓道。
少年只觉得满肚子的委屈。
这块玉佩是他在战场上,发死人财获得之物。通俗易懂的说法是打战后,趁敌我双方没有打理战场,从战死的将士们身上‘捡’到的财物。
这种事令人诟病也不吉利,如若不是穷得狠了,没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种缺德事儿。
当年他便是饿得实在不行,体质比同龄人还要瘦小,生怕抢不过别人提前去蹲守,看着那些将士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自己人杀了自己人。
他的这块玉佩,便是其中一位被自己人杀的将士身上获取。
本来他捡到这块玉佩还想着能够换取很多银子,可是这块玉佩品质好是好,却又工艺粗糙,加上当时自己人杀自己人,一看就是有天大阴谋!
他生怕引来杀身之祸,便没敢将玉佩拿去换银子。这块玉佩如同烫手的山芋,换不了银子,丢弃又未免太过可惜。
抓住他的这位年轻男子他白日于知府大门,看见那头肥猪毕恭毕敬地对待,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应当是某个出身大家的少爷。
他害怕这位少爷将人引来,要是叫知府的人知晓他偷东西偷到知府里来,恐怕不死也残。
均衡利弊后才将这块玉佩拿出,想要让这位少爷看在这块玉佩的份上放过他一马,谁知此人居然这般污蔑他!
少年选择性忘却玉佩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反正又害不到他身上,同他有什么关系?
战场阴谋的事,少年是一点风声都不敢透露,若说是自己的东西,这人也说了像他这种乞儿根本不可能拥有。
少年只能半真半假说道:“这玉佩是我偶然拾来之物,您那什么大官的肚子里能划船?小的愿将此物献给您,放过小的一马,行不?”
萧宴一看便能知晓此人话中有假!毕竟这枚玉佩又是他娘的贴身之物,又是他亲手所制,可谓是寓意非凡。若想获取这枚玉佩,恐怕得在南疆!
邕州城离南疆将近有半月的马乘,此人身无财物,衣着褴褛,想也能知晓应当是流民乞儿之类逃荒过来。
也就是说,此人应当曾在南疆居住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从他爹娘那里获得这枚玉佩,甚至还有可能知晓当年他爹娘战死之事!
此前出宫,事关他爹娘身亡,便没有假手于人,身边虽然有几位宫人,可谁能知晓里边有没有其他人的眼线?
或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