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薛怀真当前局势。
薛怀真下意识道:“那不就是笑面虎?”
白天笑嘻嘻,晚上妈卖批,表里不一如是。
“……”
行叭,要这么说也没错。
“你也莫要怪哀家心狠,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只能慢慢筹谋,不可激进叫他察觉!可懂?”
薛怀真诚实地摇摇头,随即有些不满,“我还当你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才接我回宫,合着还要我低声下气当孙子啊?”
被无视的温从兰婊里婊气道:“你莫要这样说,发生这样的事太后她老人家也不想的,她只是过于平庸显得格外的没用罢了。”
“这人的智商从来都不一样,虽然她已经是宫中第二把椅的老二,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对一个爹娘双亡丶柔弱无力且可怜的萧宴做什么。我们不能太过于勉强,要理解她的苦楚。”
她火上浇油,“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故意想要折腾你。”
接收到怀疑的视线,太后重重拍着桌子,“妖妇休要挑拨离间!”
温从兰压根不cue她,含着泪水要掉不掉,“夫君,她好凶哦!”
“人家只不是说句大实话,就被如此对待,人家不依啦!你可要为人家做主!”
薛怀真:“呕——”
“……”太后。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蠢的时候却又傻逼得可以。本来皇子就已经很蠢,再加上一个蠢笨不堪的皇子妃,那岂不是毒buff叠满?
太后没心情跟他们半天扯不到关键点,就特别的心累。
声音略微拔高,暗含警告:“薛怀真!管好你的人!”
薛怀真觉得太后这人就是太过小肚鸡肠,太过于斤斤计较。
温从兰从前对他可是不假辞色,还痛殴他,他都没有说过什么,可温从兰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就被太后威胁恐吓,这不是小肚鸡肠是什么?
再者,她这般轻而易举警告他,分明没有把他当成储君来培养!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当场数落他的人,狼子野心显而易见!
薛怀真心里不爽,“不过只是一个妇人罢了,皇祖母何必这般恼怒?”
他也不想彻底得罪太后,更不想在登上那个位置前和她翻脸,只能敷衍道:“省得省得,皇祖母还有要事?”
太后见他满脸不耐,心知凡事都需要慢慢来,以至于温从兰日后想要磋磨法子可多了,没必要现在就开始闹得太僵。
“你有这心便好。”
她又叮嘱了一些事儿,这才放人离开。
这夜,薛怀真同温从兰住的是重华宫的偏殿。
同正殿相比,偏殿不论是摆设还是其他系列装饰上,略微稍逊一筹。
近几年宫里皇子少,重华殿自然不算干净,宫人打扫也是服于表面,很多死角都是灰尘。
薛怀真一倒在床上,两眼一闭,马上就要见周公。
有生之年第一次住在皇宫里,虽然今日的过程有些过于曲折,但好歹也是入宫。
温从兰虽然非常疲惫,一闭上眼睛就能马上睡着,可是大脑还处于非常兴奋的阶段。
她捅了一下躺在床外,离她有一臂宽的薛怀真,“哎,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薛怀真被她捅得直皱眉,摇摇头嘟囔:“知道知道。”
[啪——]
一巴掌把薛怀真拍得略微清醒了。
“啥事儿啥事儿你说,我听着呢。”薛怀真努力睁大眼。
温从兰冷笑道:“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这才刚入宫不到一天,老虔婆便心怀鬼胎,如此性急想要对咱们下手,当真是可恨至极!”
薛怀真:“好的好的。”
温从兰眼中闪过一丝对太后的厌恶,“俗话说上行下效,主子啥样,下人就是啥样!日后咱们吃穿方面,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被毒害到了!”
薛怀真:“听你的听你的。”
“太后不能得罪太彻底,也不能完全信任。依我看,太后应当是想要借用我们的手,和萧宴对立,趁着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她再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温从兰攥着被子道。
薛怀真也精神了,事关小命不能不打起精神,“毒妇害我!”
“按你这么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萧宴和对立,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提前将老虔婆的奸计告知萧宴,我们坐山观虎斗?”
温从兰摇摇头,可惜道:“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