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近日所发生的事,除却近日朝堂的试探,却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可是为何太后会深夜派人前来,还如此兴师动众?
心里忐忑不安,明相神色还是一派从容。
他笑着上前,隔着袖摆塞给姜公公,却见姜公公往后一退。
姜公公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严词厉色说道:“明大人这是何故?奴才只是替太后娘娘办事儿,明相还是莫要这般为难奴才!”
明相心中一沈。
宫人收礼,惯来是大家秘而不宣的事,如今这般,恐怕是大事!
可究竟是何事!?
明相强笑道:“天寒地冻,不过是些茶水钱,当不得大事。”
姜公公也没打算在这事上计较,他正色道:“明大人,太后娘娘派奴才前来传达懿旨,请先接旨罢!”
见无法,明相只能撩起下摆跪地,“微臣明承德,接太后懿旨。”
“右丞相明承德,乃当朝官居正一品。为人臣子,本应荐举人才,兹尔不平,辅皇帝助理万机,却心生歹念,结党营私,掠夺民财,使百姓之苦……数罪并论,大逆不道!”
“……今,由大理寺依律审查,不得有误!”
明相此刻脸色一片惨白,不停地想着究竟是哪里暴露,太后是否有舍弃他的意思,而他又该如何脱罪。
心中思绪翻涌,竟是连接旨都忘了。
姜公公念完懿旨,将其塞道明相手中,“明大人,太后娘娘派奴才给您带了话。”
他也不管明相的脸色如何,心情如何,径自道:“太后娘娘说:五年前既然明相已然做了筹谋,便该知晓早晚会有这么一日。”
“太后娘娘还说了,子承父债,明大人可莫要做那糊涂事,多为子孙后代积福。”
听闻五年前的事,明相这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顿时面白如纸。
如若是其他还有可挽回,可关乎五年前南疆之事,即便是太后再气恼也不可能会因此彻底放弃他。
再看今日这般声势浩大,恐怕萧家那小子已然知情!
太后这是明面上大义灭亲做给萧宴看,实则是让他以死谢罪,才能保住弘哥儿!不若萧家满门上下,恐怕无一活口!
若是负隅顽抗,可萧宴人在京中,太后也是存了舍弃他的念头,他的人马又远在京外,各方人马必定已然替换,绝不会给他造反的意图。
想到素日里顽劣不堪的年幼小儿,明相知晓自己已至穷途末路,唯有听太后懿旨,才能让弘哥儿存活。
他面色颓败,“罪臣明承德,谢过太后娘娘。”
明相刚要起身,却见几位身强体壮的宫人,手持一条白绫而来,他大惊失色。
这主动寻死和被动受死可不一样,毕竟窒息而死相当受罪,自己寻死还能服用烈性效快的毒药,两者可区别大了!
“姜公公,你这是何意?太后娘娘可没……”
姜公公呲笑道:“明大人恐怕不知晓,过了今夜,这天下便是贤亲王爷说了算。”
“明家意图谋反,被贤亲王爷察觉,自知罪不可赦而畏罪身亡。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上了年纪,因明家之事伤了神,如今已是病卧在床,安心休养不问世事。”
他欣赏着明相惊怒的脸,轻笑道:“明大人,觉得如何?”
明相震怒道:“你丶你是贤亲王的人?”
“贤亲王意图谋反!?”
姜公公比他还诧异,“明大人如何会如此想?你这样的才叫谋逆,贤亲王爷可是皇室中人,如何能称作谋反?”
明大人挣扎着要跑,却被侍卫持刀砍伤双腿,依旧往外爬,这也不能不爬。
若是太后懿旨,弘哥儿还能留一命,可贤亲王就难说,前阵子他的下属官员还打伤了贤亲王的儿子,以往的嫌隙仇恨更是大了去,弘哥儿在他手里岂还能活?
姜公公朝旁人斥责道:“明大人虽然如今罪臣,可也曾风光一时,你们怎么能如此粗鲁对待?还不快扶明大人起来?”
明相的双腿骨已经被砍伤,被侍卫架起来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他疼得失了言语,好半晌才道:“贤亲王这般做,就不怕靖王和宣平侯知晓……”
姜公公会这么说,说明太后必定已被贤亲王围困于宫中,可手上有兵权的靖王和宣平侯呢?
“哦,瞧奴才这记性。”姜公公假意拍了拍头。
“明大人恐怕还不知晓昌国来犯,宣平侯连夜奉旨出征,而善忠仁靖王爷也奉了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