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也有些好奇。
说是上顶,不如说是一座被削去顶尖的山峰,四周风声呼啸,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膜包围,即便如此,众人散乱的头发也被劈头盖脸地糊了一脸,张大嘴说话都会被灌了一嘴的风,透明膜之外的风能有多猛烈可想而知。
难怪御剑宗不论是长老还是弟子,全都把头发扎得紧实!毕竟谁也不想张嘴便吃一嘴头发!
这和萧宴想象中的修道成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萧宴默默把头发扎好,还戴上了个鎏金束发冠,搭配白衣翩翩和容貌上佳的好颜色,在一眼黑不溜秋的修士中,显得格外打眼。
嗯,虽然他被萧家苛待,却也过得比贫民百姓家要好,加上三房塞给的财物,自然是不缺,不过其他修士眼中并没有艳羡,而是有种数不出的古怪和幸灾乐祸的怜悯。
就好像看到准备倒霉的人一般感同身受。
和萧宴一样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长得尤为出色,比较显眼一些。
到了时辰,杨长老宣布时辰已到,这也代表后边没上来的人已经被淘汰,几乎被淘汰了将近五分之一的人。
杨长老看向前方说道:“此乃问心桥,两日为限。”
众人看着约有成人一臂之粗的锁链,连接着另一头山峰的‘问心桥’,心中有些胆颤。
且不谈四周的罡风呼啸,就单说这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已经让很多人望而生畏。若是一不小心失足摔下,莫说是修仙了,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可一想到之前还有飞鹤在,御剑宗应当不会看着他们去死吧?
似乎看出他们心中所想,筑基修士摇头道:“虽不致死,但也半残。吾辈修士于修炼一途便是与天搏斗,生死由命,现下退出还来得及。”
之前修炼过的世家子弟不想落人一步,这第一名上去和到达的修士更有可能被长老收为弟子,加上他们有修为在身,哪怕只是炼气一修为,也比其他人好得太多,以及没有后路可退,咬了咬牙便踩上精铁制成的锁链。
原本他们还妄图借用灵力保持平衡,可真踩上来才发现这是痴心妄想,根本无法使用灵力,被罡风一吹险些失足滑落。
有人想要观望,也有人不肯落人一步上前,萧宴未做多想便踩在锁链上。
也不知这锁链被多少人踩踏而过,都快被踩出包浆了,圆滑非常,罡风猛烈,如若平衡差一点的都会滑落。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前后传来失足踩偏滑落的惊叫声四起,非常考验惊吓程度。
萧宴收敛心神,专注于脚下,也不知过了多久,画面倏地一转,他站在朝堂上,上边坐着身穿龙袍的薛怀真。
“大胆靖王!见朕不跪,是何居心?”
萧宴:“……”
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幻境?这也忒假了罢?若是薛怀真,他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不过他本人倒是此世的模样。
随着他的想法,幻境有如泡沫般溃散,变成永和一年末,昌国来犯,帝诏以十城求和之时。
薛怀真被贤亲王要挟,任贤亲王摆布,硬是将十城赔给昌国。
萧宴:“……”
薛怀真:“……”
薛怀真和萧宴面面相觑,有些气急败坏:“放他个旋螺十八拐的臭屁!朕才没有真割十座城池!”
“等等,我不是退位让贤了吗?怎么我还是皇帝???这是何处?为何我回到这里?温从兰呢?”
他嚎啕大哭:“陛下,自从你离世后,那温从兰欺压于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萧宴同样也是满头问号,这难道不是幻境吗?怎么看薛怀真这个样子,好像是他本尊没错,还是年老的那个薛怀真。
他走在薛怀真和温从兰之前,并不知晓后边的事,不过是本人的话,他也有时间好好算账!
“听闻你和温从兰制造朕的赝品?”萧宴皱眉。
薛怀真:“……”
薛怀真觍着脸赔笑:“陛下您听我说,这都不是我自愿的,全是温从兰逼迫于我……”
“所以你便恬不知耻地仿制朕的收藏品,大卖特卖赚得盆满钵满?薛怀真,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薛怀真:“……”
薛怀真手舞足蹈哇哇乱叫:“狗日的,快放我离开!太可怕了!这一定是梦!陛下都离世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见到他?一定是在做梦,好一个噩梦!”
异时空,午间,薛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