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割,“你真的想好了吗?发生这种事,朕也不想,朕也很为你感到痛心,可你也不能隐瞒朕啊!”
“朕都说到如此地步,你居然还依然隐瞒朕,朕的心就好比被刀子生生剜了去,而那刀子还是朕亲手磨好送给你的。”
“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如此关心你的父皇呢?畜生啊!你竟然敢隐瞒朕!你对得起朕吗?”
萧宴:“???”
萧宴深呼吸,试图讲道理:“父皇,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景和帝不想讲道理,他只想发疯创死所有人,创死这个世界。
他咆哮道:“还能有什么误会?朕告诉你,朕都知道了,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枉朕还如此为你担忧,你有愧于朕啊!”
萧宴:“……”
萧宴继续深呼吸,“父皇,咱们真的有误会,您听儿臣解释……”
景和帝大喊大叫:“解释?呵~晚了!朕不听!”
萧宴:“……”
萧宴安静地看他发疯。
景和帝难以置信地痛骂他:“畜生啊!你就这么看着关心你的老父亲,如此愤怒至极,也不关心他的龙体是否有恙!?”
萧宴:“……”
“父皇……”
景和帝愤怒咆哮:“住口!朕不想听你解释!”
萧宴:“……”
算了,他累了,就这样毁灭吧。
“解释?什么解释?”
孝贤皇后突然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发疯的景和帝,又看了看已经没有世俗欲/望的萧宴。
景和帝发疯就跟先生考教课业一样,总会三五不时突然袭击突查一次。有时候雷声大雨点小,有时候又有如海上的暴风雨,骇人得紧。
不过对付景和帝时不时的偶尔发疯,身边宫人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不是太子便是孝贤皇后,总有一个能解决景和帝的发疯。
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两人在屋内遣退了宫人密谈,结果谈着谈着就成这般模样。
两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都是身份不寻常的主儿。
景和帝虽然日常威严,可对太子可以说是万般宠爱也不为过,而太子一向最是敬重景和帝,除却政见不合,少有冲突,至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叫景和帝如此痛心疾首并大喊大叫,如此的不顾身份和脸面。
就连他们远远的站在外边把守,努力将耳朵堵上,也掩盖不住那一声声愤怒的畜生二字。
自古帝王多薄情,太子被宠爱了多年,到底忘记景和帝不止是他的父皇,还是一个国家的皇帝。
太子他这次能否全身而退?亦或者经过此事之后,这对皇家父子,是否还能依旧如初?
未来不可预料,不过孝贤皇后还没出手,众人也没敢因此而有其他想法。毕竟,太子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罪,以景和帝以往对他的宠爱来说,应当不会沦为被舍弃的棋子。
于是宫人提心吊胆了一阵,随后还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该搬救兵的搬救兵。
孝贤皇后便是这般来了。
在听闻太子同景和帝发生极其剧烈的冲突时,孝贤皇后心里都是懵逼的。
外人不知晓,难道她还会不知晓,此番景和帝去寻太子所为何事吗?
景和帝连断袖都能容忍了,甚至还反过来开解于他,有帮太子摆平一切的意思,太子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才会让景和帝如此的生气?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随后又被孝贤皇后给压下。
不,太子不可能这么蠢。
能让景和帝如此生气,说个非常实在的话,哪怕是太子有不轨之心,景和帝都只会感觉到生气,随后展现出帝王铁血手腕,将人处置,也不会如此的愤怒这么久,竟还能让太子活蹦乱跳到如今。
所以,排除这个选项。
孝贤皇后思忖着,思路又回到断袖之事上。心里突然一个念头升起来,再也按压不住。
该不会,该不会太子心仪的是哪位朝廷重臣的子弟罢?
如若单单只是朝廷重臣家的子弟,也不会如此的愤怒,难不成对方是朝廷重臣,太子还对对方用了强迫行为,景和帝在听闻之后龙颜大怒?
嘶——
光光这个,可能还不够。
亦或者是这位身份还要更尊贵,难不成不是朝廷重臣,还有违人伦???
孝贤皇后心中冷不丁冒出一个人——闭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