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华玦摸着她的头发，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陈吉祥摇摇头，她好像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

她知道，华玦想让她彻底从被华烨掳走囚禁的阴影中走出来，将华烨对自己实施的暴力重重施加回他身上。

可是，她有点承受不住，她头有点晕，脚软软的站不住地。

华玦抱起她，离开了那个血淋淋，充满了复仇的房间。

华玦把陈吉祥放到床上，看到自己身上溅满了血，他皱了皱眉，解开腰带把外衣脱下来丢到地上。

“华玦，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

“什么意思？”

华玦有些冷淡，他像暴雨前的天空，放完闪电后短暂的冷寂，嗓音暗哑，失去了平时的幽默和自信。

“我觉得那件事，你比华辰更走不出来。”陈吉祥低着头说。

华玦垂眸看着她，目光有些疲惫：“或许是。”

“华玦……”陈吉祥顿了顿 ，不知道怎么措辞：“我是你弟弟的女人。”

她想起华玦刚才说，她是“他”的女人。

华玦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低声说：“这并不重要。”

陈吉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低下头，气氛陷入尴尬和暧昧的沉默。

华玦慢慢在床边坐下，陈吉祥看着他宽阔的后背，乌黑的头发像海藻一样狂野肆意的披散在上面，她觉得自己的心感觉不到跳动了。

她把脸贴在他的头发上，用手臂环抱住他的腰，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华玦没有转身，他觉得很累，他享受着来自后背上的温暖，那双白皙纤瘦的手小心的搂着自己的腰，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