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堂。午后。
肃清奸细,清除了所有的火药,他们搬回吉安堂。
佐鸣宇给华玦号了脉,让他喝下药,按住他手中的奏折:“你一定要休息了。”
华玦蹙着眉,疲惫地闭上眼眸:“别让阿吉兹死了,一定要问出还有多少他们的人埋伏在此地。”
“这都是后面的事,你现在不休息真的不行。”佐鸣宇将他手中的奏折抽出来放在桌子上。
华玦喘了口粗气,脱了外衣丢在椅子上,躺下身,眼眸转了转,低声说:“让吉祥过来陪我睡。”
佐鸣宇瞪了他一眼:“你就消停消停吧。”
说罢拿着药碗转身离开,吩咐门口刚挨完军棍的张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摄政王。
容瑾也忙的一夜未眠,现在刚刚得了一点空闲,他疲惫地回到卧房,心里惦念陈吉祥,不知道华玦什么时候能放她过来。
侧间的浴室里,他闭上双眸,清凉的水流沿着他挺秀的鼻梁,滑过他紧闭的丰满双唇,轻抚过肌肤。
本来这个世间留给他的空间就很小,他不曾怨恨过什么,知道自己不可能独占吉祥,只要华玦能给他一席之地,就很满足。
他知道华玦和他是云泥之别,但是吉祥是他用命换来的,只要吉祥还要他,他就决不放弃。
他睁开凤眸,媚眼如斯,清澈如水。
陈吉祥悄悄推门而入,容瑾吓了一跳:“你回来了?”
“是呀,差点没命了,霍加的大哥放蛇去行刺我们。”
她靠在门上说,眼波在他身上流转,轻咬下唇。
“然后呢?” 容瑾急忙问。
“我用了你做的白色药丸,一捏就倒那个。”她轻笑。
在陈吉祥顾盼羞涩的注视下,容瑾了解她的心意,他眯起狐媚的凤眸,抿嘴一笑:“过来。”
“我才不要,我怕冷水。”她言不由衷地说。
“好吧,你看我洗。”
容瑾说着弯唇一笑背过身,继续舀水往身上浇,不时微微侧头用魅惑的余光扫她,上扬的眼角微微带红,线条优美的肌肉跟随他的喘息起伏。
没人能抗拒容瑾的诱惑,他是男女通杀的尤物,陈吉祥这个段位,根本不是他的量级。
其实容瑾平时不喜欢对她用手段,他希望自己在吉祥心里,是一个普通的医师,而不是曾经的面首。
他羡慕吉祥和佐鸣宇的关系,相识相知,惺惺相惜,而自己,总觉得是靠身子拴着她。
但只要吉祥喜欢,他什么都可以做。
果然,不多时,陈吉祥就按捺不住贴在他背上,手臂环住他湿淋淋,冰凉的身体。
他并不回头,吸了口气,握住她的手,缓缓滑到自己肌肉结实的小腹上。
陈吉祥滚烫的唇轻触他挂着水珠的背脊,容瑾回过头,看着她清亮见底的眼眸,丝毫不掩饰的燃烧着对他的火焰。
他揽住她的腰。
两人浅尝即止,容瑾在她耳畔说:“这样你会着凉的,去床上吧。”
她的手圈着他的脖颈,容瑾顺势抱起她出了浴室。
突然敲门声响起,是张检的声音:“太子妃,摄政王请您过去。”
“不去!”
张检一瘸一拐地,愁眉苦脸的往回走,佐鸣宇瞥见他,把他叫住:“是不是摄政王让你去叫太子妃。”
张检点点头。
“她说什么?”
“说不去。”
佐鸣宇想了想说:“你跟他说,太子妃受了风寒,喝下药睡了。”
“哦哦。”
佐鸣宇摇摇头叹了口气,累心。
翌日。
华玦恢复了精神和体力,让张检去叫陈吉祥,然后把阿吉兹带来。
陈吉祥先进来,她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侧,华玦坐在床上,幽怨的眸子一直追随她,她装作没看到。
“你昨天为什么不来?”他质问。
“你需要一个人静养,不能打扰。”陈吉祥一本正经地说:“佐鸣宇说的。”
华玦探身拉过她的手臂,扣在她脉门上。
陈吉祥一惊:“你干什么?”
须臾,华玦甩开她的手,怒声道:“还说受了风寒,你昨夜肯定行房了!”
“关你什么事!”她红着脸说。
“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翻脸无情,我的真心喂了狗了!”华玦气的嘴唇微微颤抖。
门开了,张检推着五花大绑的阿吉兹进来,两人暂时停止了口舌。
华玦面色阴沉:“说,你们的人还有多少,在哪?不要让我再问一遍。”
阿吉兹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冷峻淡漠。
华玦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