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先乱了阵脚,”吴越看他快晕过去了,连忙问:“先告诉我,你到底做过什么?”
“太后以前让我做了很多坏事,包括对吉祥,”他无助地看着吴越说:“如果吉祥不要我了,你能为我进言吗?”
“那要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吴越盯着他的眼眸说。
“你相信我,我没有伤害过吉祥。”
吴越蹙眉说:“你先过了摄政王那一关吧。”
皇宫,偏殿。
华玦背着手站在窗前,他侧眸看了容瑾一眼:“跪下。”
容瑾顺从地跪在地上,吴越站在一侧。
两个太监将青颜带了进来,容瑾看到他,瞳孔因震惊而放大,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冷汗从额头渗出,沿着鬓角滑落。
华玦对青颜说:“把你昨天在和瑰宫说的话,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再说一遍。”
听青颜断断续续地陈述,容瑾觉得恍若隔世,好像说的不是他,是另一个人。
“你有什么辩解的吗?”华玦看着容瑾说。
他抬眸看着华玦,木然轻轻摇头。
华玦失望地垂下眼帘,将头转向窗外:“把青颜带下去。”
朝阳从长窗照进偏殿,将华玦的身影描了一层金色,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
“本王原本已经接受你在吉祥身边,你太令本王失望了。”他的声音低沉。
容瑾脸上旧的泪痕未干,又有新的泪水冲刷,他无力地跪在那里,所有的力量从他身上流走。
“最后的决定权还在吉祥,你去和瑰宫吧,路应该很熟。”华玦背着身说。
容瑾转身走出去,华玦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对吴越低声说:“不要让他们有过激的举动。”
吴越点点头,转身出去。
容瑾走在去和瑰宫的路上,脚下是熟悉的青石板,旁边是郁郁葱葱的草木,一切如旧,不同的是他自己。
他曾经和别的面首一起,穿着丝绸长衫,透明罩衣,长发低垂,略施粉黛,一起前往,去伺候太后。
容瑾踏进和瑰宫。
陈吉祥躺在枕头上,背着身,听到脚步声转头过来,看到容瑾拘束地站在床前。
他一身青色短衫,系着腰带,袖子卷起露出手臂,头发没有束起,披在肩膀上,隐约遮着一边眼眸。
陈吉祥默默看着他。
他比刚见面的时候高了,现在和吴越站在一起不分高低,肩膀和胸膛更加宽阔,英俊取代了一些妩媚。
吴越在宫门口犹豫了一下,缓缓走进来,坐到床边,瞥了容瑾一眼,蹙眉低头。
“你靠手段得到我,我不怪你,但是你害过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说。
容瑾流着泪,等着她对自己的最终判决。
“阿萧离不开你,你暂时待在太子府。”陈吉祥看着他的眼眸说:“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容瑾点点头,用手掌擦了擦眼泪,凤眸落寞忧伤。
“你走吧。”她语气冷淡。
吴越想站起身,被陈吉祥拉住,容瑾低头独自走出大殿。
容瑾走后,吴越问她:“你这是原谅他还是不原谅他?”
“我不相信他的人品,他既然能害别人,也会害我们,”陈吉祥蹙眉说:“晚上让阿萧和你睡。”
吴越看着她嘴角一扯:“你们俩之前那么好,说翻脸就翻脸,毕竟在一起后,他没有做过坏事吧。”
陈吉祥摇摇头:“人是不会改变的。”
她眼眸一眯:“你以前没做过什么吧?”
“没有没有没有……您可以随意调查。”吴越连忙说。
他叹了口气,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您想问题也太简单了,非黑即白,就您这样的,还用容瑾攻略,真是大材小用。”
陈吉祥疲惫地垂下眼帘:“我觉得很累,看到他,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说。”
吴越默默将她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这件事交给我办。”
太子府,夜。
容瑾安顿好阿萧,推开东厢房的门,看到吴越在等他。
吴越坐在椅子里,右脚搭在左腿上,手臂随意一放,略微歪着头,看着容瑾。
他浓眉舒展,薄唇微抿,眼眸中带着一丝不羁,顺手指了指床边,容瑾迟疑着坐下。
吴越冷静地说:“吉祥是个很简单的女人,但是我从小在皇宫长大,见过的人多不胜数,我没有那么好糊弄。”
他舌头顶了一下后槽牙,接着说:“我要问你几件事,如果我发现你撒谎,休怪我翻脸无情。”
容瑾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