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 我是阿猫

程意可以整夜活动的事, 让金永曦仿佛激起了好奇心，她挽着他手时，时不时捏起他的皮肤。

“和真人无疑。”

她将手指搭在程意手腕的桡动脉上, 还是能感觉到有力的跳动, 就是急了些。

“心脏会跳, 气血还挺足的……”

这番操作让程意直接笑出声。

“madam, 你想查什么呢？”

金永曦乜了他一眼，手的动作缓了下来, 一边正目视前方, 一边与他往家的方向走。

“你自己心知肚明，都最后一个世界了，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

“什么事？”程意明知故问。

金永曦掐了掐他小臂上的肌肉。

“太像人了……”

程意点头承认：“因为在这里, 我就是以人的身份存在。”

金永曦脚步一顿, 似是怕暴露, 没有将话问得更深些。

她转移话题, 拇指指腹轻轻压了压程意的蝎子纹身。

“怎么会想到纹这个东西？”

程意想了想, 回答：“刚开始入行时,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有人在讲话, 说打架留了疤, 最适合趁这个机会，用纹身挡住它。”

听到这里, 金永曦眼里已经涌起笑意，但她不说话，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想了想该纹什么好？后来又听那人说蝎子小巧丶霸气丶一不留神就能蛰向敌人, 听完那句话，我就打算纹一枚蝎子在手上。”

金永曦低低地笑出声。

“你还记得那番话是男的说，还是女的说的？”

程意怔楞不动, 拉得金永曦也被迫停下来。

金永曦仰起头，嘴角含笑地挑挑了眉。

程意努力回想，不确定地问：“是你说的？”

金永曦笑起来，点了点头。

“我那时执行任务，和别人打了一架，额角破相，和别人找个地方吃宵夜，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气不过说纹个蝎子在脸上吓人。”

“没想到被你听见了。”

程意恍惚，经她这么一提醒，他隐约想起那天晚上，她是坐在他后边的桌子，穿着一件连帽灰色卫衣，也许是怕伤口伤人，她就一直带着帽子，让人看不清模样。

越想越多细节出来。

当时，她的桌子上有些带血的酒精棉球。

恰逢那时候他也受伤了，他将那话听了进去。

她吃得快，离开得也快。

离开起身时，也许是不经意瞥了他受伤的手腕，她路过结账时，将用剩的酒精随手放在桌子上。

“酒精用不完，你用吧。”

她抛下这句，没有回头，没有多说，就这样走了。

“当时我还给你递了用剩的酒精棉，你一直垂着脑袋，没留意到你的样子，原来那人是你啊……”金永曦刚好精准地说出记忆里的一幕。

程意透过她的话，再次回忆起记忆中，金永曦说气话时的生动；还有收到酒精时，他怔然擡头，但只看到一个戴着卫衣兜帽的背影。

原来二人的相会要早了这么多……

金永曦扯了扯他的手，示意继续走。

程意盯着她的手，主动将五指嵌入她的指缝中，蝎子纹身得以紧紧贴在她手臂的肌肤上。

就似她没完成的事，由他完成；他没实现的遗憾，也将由她填补。

“那还是我纹了比较好……”程意低声说。

金永曦笑看了他一眼，道：“‘那时候是你刚入行’……看来你比我低一届，我那时已经毕业1年，做任务都有一段日子了……”

听到这句话，程意自然明白她猜出他的身份。

“那我岂不是叫你师姐？”他回了一句。

金永曦挑起眉尾。

“你要是想叫这个名字，我也不介意。”

程意笑而不语，过了好几秒，他望着街边散发朦胧光芒的彩灯。

不知不觉，路边的行人已经归家，只有无声街景陪伴他们。

他轻声说：“如果我像叶sir一样，叫你阿曦呢？”

金永曦偏首看向他，没有立即应答。

她望着程意干净明亮的眼，仿佛从未被黑暗污染过。

“那如果我像外面的人一样……”

“叫你‘阿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