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 132 章 借手调查

金永曦反踢过去, 语调带笑：“幼稚。”

程意难得放松，他耸耸肩，眉毛挑起, 并不介意这个评价。

但他等一会儿的确有事要忙。

确定她没什么问题后, 他要去医院确定姜瑶的情况。

最近姜庆会从大泰回来一趟, 让他们父女见一面, 再将姜庆绳之于法，是程意的目标。

只是最近张sir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他。

程意怀疑是有其他与他一样的卧底出事了, 之前他猜到高时嘉的身份，但想要救他的时机太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高时嘉的葬礼当时就只有张sir与他参加, 听说高时嘉唯一的亲人五婆也出了事。

参加完那次葬礼后, 张sir一直没说话, 只是一根根烟地抽, 直到程意看不过眼, 将他要递上嘴巴的烟抢了过来。

程意还记得当时张sir眼眶微红, 只问他一句：“阿猫, 如果这条路我继续走下去, 你会不会支持我？”

程意没有拒绝。

那时候，他还没察觉到这次的任务掀起的波涛有多大, 也许张sir当时也没预料到。

到了后来，张sir每次见他时的神情，一次比一次凝重。

仿佛任务在其他地方推进时出了问题。

直到上一次见面, 张sir再次询问：“阿猫，如果我放弃走下去，会不会好一些？”

程意察觉到些异常, 他追问自己这位跟了多年的联络人，是行动发生了什么事。

但张sir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下次见面再聊。

直觉告诉程意，因为“山茶行动”死掉的人开始多起来了，要不然张sir不会这样。

可张sir目前还是没有联系他，他还是要继续跟姜庆这条线，准备抓住姜庆询问事情。

姜庆这个人，虽然是个制毒专家，但他本人却涉及东和社隐秘的军-火交易。

而且他知道许声很多事。

如果程意将姜庆成功抓住，说服他做污点证人，他相信自己坚持许久的任务就能完成，张sir也会安心许多。

他已经将这个安排写在纸上，放在安全屋里，如果张sir过去，会看到那留有摩斯密码的纸条。

……

回忆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程意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他直起身，准备离开。

“我要出去忙了，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离开了电视城，那充电器今晚再给你。”

“如果你遇上事要帮忙，可以找边上人借到电话的话，就打我这个号码。”

程意到处看，找到边上有一张纸，从衣服里拿出笔，快速地写下自己的号码，将纸条递给了金永曦。

金永曦看着纸条上的号码，也是与之前2次拿到的完全不一样。

程意看见她看他号码如此认真，那精致的眉眼就这样从高向下地看，有种宁静的美感。

回忆带来的沈郁，不知不觉消散了。

他的嘴唇抿了抿，忽然补了句：“如果没什么事，你以后想打这个电话，也可以拨打。”

话音一出，金永曦蓦地擡起头，直直地看向他。

程意不自在地轻声咳嗽一声，眼神滑落到她的肩头。

“你都是这样追女仔的吗？”金永曦直白地揭穿。

程意不自在的表情立即一僵，他脱口而出：“我没主动追过其他女孩子。”

“我好纯品的（纯情单一）。”

金永曦笑着扬眉，她当然知道。

身为卧底，本就是过着危机四伏的生活，与人谈恋爱的确可以慰藉孤独的心，但是身份一旦发现，会不会连累到身边人？

又或是，自己身份不明，如何能交托真心，真真切切地与人在一起……

所以很多卧底在任务未完成之前，情愿一段关系从不开始。

她过往如此，程意同样如此。

金永曦知道程意没有说谎。

她正要回话时，先前离开的莫小怡带着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回来。

她拔高声音，道：“阿曦，菜头哥刚才报了警，几位阿sir上来问问情况。”莫小怡眼神看向金永曦身边身形颀长，气质张扬的程意，“你现在方便的吧？”

金永曦点点头：“当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