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

程意尴尬地将东西别在后面，

“没什么。”

“拿出来看看？”金永曦铁了心要看。

“真没什么……”

但程意对上金永曦不容分说的眼睛，咳嗽了几声，终究拿出自己的东西。

一条灰色三角裤，就这样挂在程意手指上。

金永曦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

“你怎么把内裤到处乱扔？”她没好气地说一句。

“因为今天出门急，就随便放了……”

程意诚实地解释，但也因为坦白事情而松了口气。

金永曦正回目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观察他的家。

程意连忙将内裤放到厕所的脏衣篓里，边洗手边问：“你要喝些什么吗？”

“不用，我转转就回去。”

金永曦的声音从客厅处传来。

程意觉得奇怪，探出半个身子看向她。

“你对我家很感兴趣？”

金永曦停下来，转身与他隔空对视。

“程意，你不觉得你家的户型和有些地方的布置和我家有些像吗？”

但程意的注意力都落在她刚才的称呼上。

他从未在她面前说过自己叫程意，一直都说他叫阿猫。

她是从哪里得知他的本名。

“有吗？我觉得还好吧，同一座大厦，户型相同不是很正常吗？”

程意竖起警惕心，从厕所走出来，试探问：“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金永曦垂落的指尖微动。

她不小心暴露这件事。

“pako哥他跟我无意提过。”但她迅速找到理由。

“这样啊…… ”程意注视她道。

金永曦镇静地说：“嗯，就是这样。”

她拐回刚才的问题中：“户型可以一致，但你家只有你一个人住，为什么卧室里也是放置着一张双层铁床？”

程意被这个问题转移走注意力，他神情自然：“这不奇怪，有的人就爱睡双层床。”

金永曦没再说话，像是接受这个说法。

片刻后，她道：“可能是我多想了，我先回家了。”

看到金永曦要走，程意以为自己是得罪了她。

他犹犹豫豫，还是追上道：“我送你过去。”

金永曦看他一眼：“这么近，有什么好送的，我自己走过去都行了。”

程意追到门口，没话找话说：“你手机记得充电，你不是很急吗？”

金永曦已经回到自己家的门口，她转头看过来。

“嗯，我知道了，我正要回去看。”

程意想着要找些话题聊，但话到嘴边，变成一句：“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见。”

金永曦扯了扯嘴角，笑容清浅。

“好，明天见。”

……

金永曦坐在床上，下方的傻飞正睡得酣甜，偶尔嘟囔着几句梦话，挠了挠痒翻身的动静声。

金永曦依旧靠着墙壁，看了眼用报纸粘起来的窗户外，月色的清辉隐约透进来，但室内还是昏暗。

她神情晦暗，缓慢地转动手中充满电的手机。

她在思考今天晚上的奇怪。

最初，金永曦的确在程意家看见有一样的打包袋，她将这件事告诉程意后，却有古怪的事发生。

铃铛声响起，外面有陌生男人询问这里是否是她的家。

就像是……

身份确认。

当时金永曦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弟弟飞仔却上前先开了门。

并不让她确定。

然而最古怪的事出现了，她感觉到飞仔与那人聊了一句，但是她却忘记那句话是什么，神志清醒过来的一刻，飞仔与程意都说那人是问错地方。

一切巧合中透着诡异。

金永曦怀疑，这与她察觉到程意家有问题时，引起的诡异。

直觉告诉她，她傍晚的时候暴露了。

然后被程意所说的目光注视了。

只是这次真正的程意没有出现，是飞仔去处理这件事。

一想到飞仔，她的注意力不禁放在下床传来鼾息的弟弟。

从第二个任务世界开始，飞仔就表现出多处奇怪的地方——能看见真正的程意，会一直警告她不要往深处走下去……

飞仔仿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