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程意身上。
他的衣服有破损,裤子膝盖处有浸湿的暗色,看起来像是血,而那张向来潇洒张扬的脸,现在看来都有点疲倦。
看样子,他昨晚应该是忙活了好一阵子。
察觉到金永曦注视过来的目光,程意脸微微转向她所在的方向。
突然,他朝她咧起了笑容,露出一口整齐白牙。
“早晨啊,大明星。”
金永曦心跳又一次清晰地快跳,梦中的恐惧拉远了。
她忍不住眉眼变得柔和,就这样看着他走了进来。
程意将食物放好在桌子上。
金永曦没有去洗漱,而是坐下来,指了指他身上的伤:“怎么受伤了?”
“昨天去夜骑,摔到一个土坑里。”程意睁眼说瞎话。
金永曦自然知道他在说谎,但这两天,她会让对方忍不住说出真话。
“摔到哪里了,涂了药没?”金永曦看着他的裤腿和衣袖,“飞仔,你去柜子里拿个药箱过来。”
傻飞听话地去拿药箱。
程意看着傻飞忙碌的身影,原本想拒绝的话来到嘴角时,又慢慢地咽了回去。
他学傻飞一样,听话地卷起了衣袖和裤腿。
破损的伤口大多结起了血痂,看起来很是狰狞。
金永曦看得眉心皱了皱。
傻飞捧着药箱回来时,看到程意受伤这么重,立即紧张担忧地问:“阿猫哥哥,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痛不痛啊?”
程意摇头说“不痛”。
下一秒,金永曦的酒精喷洒在他的伤口,他立即痛得“嘶”了一声。
“嘴硬。”
金永曦毫不客气地教育了一句。
“飞仔,你先去洗漱。”她支开弟弟。
对面的程意无奈地看着她,但她正垂下头,专心为他清理伤口,表情认真。
“摔进土坑里的伤不会是这样的,你还和别人打架了,对不对?”
程意看向她的目光带了深意。
‘她怎么知道伤的区分?’
金永曦当然知道自己这么说,会引起对方怀疑,但她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因为梦境的提示时间如果是真实的,那她要尽快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条件。
她擡起头看了眼,正观察着她但又不回答的程意,右手仍有条不紊地继续撒药粉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她再度推进明示:“那人是从大泰回来了,是吧?”
程意立即反手扣住她撒药的手腕,目光一转温和,变得锐利地盯着她。
金永曦擡眼,平静地与他对视。
她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臂,感觉到他的肌肉逐渐放松。
金永曦道:“别紧张,伤口都没处理完,药粉都掉落到地上了。”
但程意没敢完全放下防备。
“我恢覆记忆了。”
“你的身份我已经猜到。”
“你接触了谁,我同样t知道。”
金永曦低声说出自己的“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