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一句：“不过我估计他知道我喜欢看你这张脸，所以特意叫你来我这里。”

“你等我一下，我调一下文件，拉表格放进u盘里，你让pako哥看看有没有问题，有问题就再告诉我。”

“好。”

金永曦坐下来静静地等待，视线缓慢地张望四周。

这间临时办公室很空，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套沙发茶几，办公桌上的电脑边上堆满了纸张。

曾泱以为她无聊，分神跟她说话：“对了，你之前怎么突然发我信息？”

金永曦目光立即落在曾泱身上。

“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事情想你帮忙。”

听到这句含糊的回答，曾泱蓦地擡起头，看向金永曦的方向。

电脑屏幕的光映入她的杏眼中，有种沈静打量的色彩。

“原来是这样……”曾泱微微勾起嘴角，重新转回脸庞，“那我大概知道了。”

金永曦心一顿，她感觉到曾泱开始猜测她的身份。

而曾泱不再说话，专心地敲击键盘。

在t拿出u盘，准备插入电脑时，曾泱突然说出一句：“今天晚上我会去一趟澳门，工作上的事暂时不要找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金永曦脱口而出问。

“很快，明天下去就回来了。”

曾泱朝她笑了笑，手持u盘将它插入接口中。

文件快速覆制过去。

“好了。”

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光变得漆黑，由于曾泱的电脑是手提电脑，现在还有着电，屏幕正泛起蓝色幽光。

“呀，停电了。”曾泱惊讶道，“一起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金永曦目光落在仍开着没有关闭的电脑，眼底闪过了然。

——曾泱是特意制造机会，让pako偷转电影项目的进款。

这个情报是昨天晚上，聂荣以摩斯密码告诉她的。

曾泱已经与他接上头，加上任务临近尾声，这些要做的事情她不会隐瞒帮忙的人。

金永曦默默跟随对方走出办公室。

看到曾泱不排斥与人合作，而明天就是神秘存在提醒她的最后一天，也是军火交易进行的一天，金永曦心底迅速做好决定。

此时，外面全是黑暗，只有紧急灯散发幽幽绿光。

整栋大楼都陷入黑暗，电梯也停止了运行。

金永曦能想到的是那名维修工在协助pako，说不定维修工的师父也在帮忙。

“你一个人下去会怕吧，我陪你走应急楼道。”曾泱建议说。

金永曦没有拒绝，她心想这是坦白身份的好机会。

师父应该出于保守，没有将她的身份泄露给曾泱，只透露出聂荣的身份。

师父是为了她与程意的安全，可金永曦早就通过梦境确定曾泱的身份，她不会放弃与对方坦白身份的机会。

曾泱先走在前方，而金永曦走在其后。

二人都没有说话，空旷的楼道里只响起他们的脚步声。

金永曦专注地望着前方曾泱的背影。

她有意识地控制重踏的节奏，以摩斯密码告诉对方身份。

【我是卧底，你可以找聂sir确定。】

曾泱听到脚步声转换的摩斯密码，她慢慢地停下脚步，站在暗色中注视着金永曦。

金永曦不禁停下。

这时候，她站在梯级的上方，曾泱站在下方，二人一高一低地对望着。

曾泱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黑暗中，传来她微微震荡的笑声。

“太好了……”

“这么黑的一条路，幸好还多了一个你陪我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