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落幕。
而巴顿则一脸“主人我表现得不错吧?”的得意模样,像只气喘吁吁的小狗似地看向潘兴......
“冷静点,长官!冷静啊!”
“放开我!今天我不把那混账关进禁闭室我就不姓潘!”
潘兴脸都气红了,怒吼连连。
但,唉,命运弄人——
发誓这次一定要好好修理巴顿的潘兴,终究还是白忙了一场。巴顿不但因为展现了“美军军官的英勇果敢”而被授予勋章,还收到了汉斯送来的大批贵重礼物表示感谢,搞得潘兴都忍不住仰天长叹,无语凝噎。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还是得先把这场乱成一锅粥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再说。
......
“士兵们的情况如何?”
“没有人受重伤。芬斯顿将军也被送去了医院,做了手术,只要休养几周就能康复。”
听完法金汉的报告,汉斯长舒了一口气。
刺客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他,芬斯顿不过是被卷进来的倒霉蛋罢了。
不过如果那家伙死了,事情恐怕会变得相当棘手。
“都怪我,连累了大家。”
“这不能怪您,大臣阁下。若不是您当时低下头,现在盖在您身上的,恐怕就不是军服,而是一张白布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感谢您的好运和主的在天之灵庇佑。”
面对法金汉的安慰,汉斯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幸好没有死人。
不过回家之后,大概少不了要被路易丝拍一巴掌骂不长记性了。
但事态能控制在这程度,已经很好了。
“话说回来,查出刺客的身份和幕后主使了吗?”
“是斯巴达克同盟。我们当场逮捕了他们的领导人罗莎·卢森堡和卡尔·李卜克内西。”
倒也是,除了那帮成天把“革命”挂在嘴边的家伙,谁还会这么猖狂?
只不过罗莎·卢森堡亲自出面,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看来他们是真的把杀我当成头等大事了。”
“可我就不明白了,普鲁士的秘密警察到底在干什么?防止这类暴徒作乱,不正是他们的职责吗?”
没错,这一点汉斯自己也无法理解。
斯巴达克同盟盯上他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们妄图在德国重演俄国的革命,既然如此,什么疯狂的事干不出来?而汉斯说句不客气的话,要是他死了,对德意志帝国来说,的确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问题是,他们并不是毫无预警。
他们早就得到了斯巴达克要行动的情报,也正因如此,汉斯才动用秘密警察对斯巴达克同盟等危险分子展开调查。
可结果是,斯巴达克同盟组织起了一整支小队来公然发动暗杀,秘密警察却毫无察觉?
汉斯宁愿相信希儿有个儿子。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
这起袭击的背后,一定藏着某种阴暗而黏腻的东西。
“爸爸,汉斯真的没事吧?!”
“别担心,路易丝。我亲自确认过了,他连一根头发都没少。所以放心吧。”
“对,而且在这种时候,弗雷德里克更需要你这个妈妈陪在身边。”
“呼......好吧,反正等汉斯回来,我一定饶不了他。”
看到听到汉斯遇袭的消息后飞奔而来的宝贝女儿路易丝,终于稍稍冷静下来。威廉二世与皇后对视一眼,露出慈爱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这可怜的孩子几乎几个小时没合眼,一直带着快哭出来的表情紧张不已。
这对威廉二世来说,简直是比地狱还要煎熬的时光。
砰!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
而在汉斯遇刺未遂的突发事件后,被紧急召到新宫殿来的比洛和贝特曼·霍尔维格,面对着怒火熊熊燃烧的皇帝,心中苦不堪言。
“该不会有人把这当成一次普通的德意志帝国外相遇袭事件吧?”
当然没有人敢这么想。
因为差点死的是那一个人。
“是我女婿!是我女儿的丈夫!是我孙女的父亲!差点被那群反贼杀了!贝特曼·霍尔维格,你是怎么管秘密警察的?”
“......我无话可说。”
贝特曼·霍尔维格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