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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为镇压巴黎公社而设的临时指挥部建立,甘末林与法国军官们,以及包括鲁普雷希特王储在内的联军监督官们齐聚作战桌前。
“目前巴黎的情况如何?”
“侦察兵报告称,通往巴黎的道路上布满了路障。”
“我们的皇家空军(由于法国空军尚未解除武装,由英军代为出动)侦察结果也相同。”
英军代表、英国远征军的军事总指挥、黑格的作战幕僚约翰·戴维森(john davidson)少将的话让甘末林皱起了眉头。
看来那些躲进巴黎的红党,根本没打算投降,反而一心准备血战到底。
不仅受联军监督,现在还可能亲手沾染那些他们誓言要保护的巴黎市民的鲜血,这对法国军官来说,无异于莫大的耻辱。
回想起1871年第一次镇压巴黎公社时的“血腥一周”,这一次也绝不可能善了。
“依我看,不如先包围巴黎,等他们自行瓦解再动手如何?”
因此,为尽可能减少法国平民伤亡,法军幕僚们提出了包围作战方案。
“但包围战会大大拖延镇压时间吧?”
然而,受到各国首脑催促,要求尽快平定公社叛乱的联军军官们,对此显然并不买账。
“而且,巴黎公社存在时间越长,全球红色主义者的气焰就越嚣张。所以我认为应该立即动手。”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德鲁姆准将。现在就发动攻势,不仅会镇压公社,还会造成大量无辜巴黎市民的伤亡。协约国难道希望看到这种情况?”
“我只是认为,越早镇压这些红色暴徒越好。至于过程中的牺牲嘛......那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
“你说什么?!”
美军代表休·德鲁姆(hugh aloysius drum)此言一出,法国军官们愤怒地拍案而起。
德鲁姆的态度,简直就等于说,巴黎市民死多少都无所谓,他们不关心。
“他这话也没错吧?”
“即便选择包围战,也无法完全避免平民伤亡。倒不如速战速决,把这群公社分子一举歼灭。”
这种态度,不止德鲁姆一人,其他联军军官也无不认同。
对法国军来说,巴黎市民是自己的国民;但对联军军官而言,他们不过是曾与自己为敌的“前敌军”,毫无感情可言。
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别人的事”。
“你们这群......!”
法国军官气得几欲暴走,却又只能强压怒火。
这就是他们的现实,连愤怒都无法表达的战败者的处境。
“好了,诸位就此打住吧。”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出面调停的,却是鲁普雷希特王储。
他虽然一副不愿卷入麻烦的模样,但外交部长的叮嘱犹在耳边。
别无意义地刺激法军。
“只要能彻底镇压公社,包围也好,突入也罢,有什么关系?别拿这种无聊争论来烦我。”
“是、是的......十分抱歉。”
鲁普雷希特一句话,德鲁姆与联军军官们顿时收声,像狗一样悻悻退后。
谁让他说话的人,是德军最负盛名的将领之一,又是皇族出身?
在场无人敢无视他的发言。
“甘末林司令。既然你是镇压军的最高指挥,那作战方式你来决定。反正我只负责监督法国军有没有胡来,可不是来指手画脚的。”
面对鲁普雷希特的托付,甘末林陷入了沉思。
包围与突入。
无论选择哪一个,伤亡都无法避免。
“准备就绪后,立刻发起攻势吧。”
“司令?!”
最终,甘末林还是选择了强攻。
虽然包围可能降低伤亡,但也可能逼急了公社分子,导致局势更加失控。
第一次公社时,激进派就曾纵火焚毁如皇宫、杜伊勒里宫等诸多历史遗迹,令人心惊。
‘况且,如果镇压时间拖太久,也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和谈。’
对法国来说,这是朝不利的方向影响。
甘末林必须为“下一步”考虑,必须选择最小化法国损失的方式。
而从个人立场出发,他也相信必须尽快将公社斩草除根,否则他们将成为侵蚀法国根基的毒瘤。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