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山?叶′屋- ¢耕,薪·醉~全-自从大战结束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是啊,确实是个多事之秋啊。”
没错,的确多事之秋。
尤其是看着眼前这个一边摆弄香槟杯、一边顶着个“m字型”发际线的秃头,更是让这一切雪上加霜。
“听说您去年被任命为了战争大臣兼空军大臣,最近如何?”
汉斯带着亲切的笑容向丘吉尔问候。
当然,那笑容里没有半点真心,准确来说,连0.1%的诚意都没有,是彻头彻尾的政治笑容。
毕竟,若是按汉斯的真实想法,恐怕早就在之前留下的心理阴影加持下,当场喝斥他滚出自己的眼前,甚至给他来上一记汉斯重拳了。
‘真搞不懂劳合·乔治为什么又把这家伙请回了内阁。’
好吧,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劳合·乔治是自由党的最后一任首相,而如今自由党的处境,正好印证了他为什么会是“最后”一任,自由党眼下几乎已经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缘。
更别说最近英国工党也在学德国社民党的路子,从工会政党逐渐转型为大众政党,正一点一点蚕食自由党的地盘。
在这种局面下,丘吉尔虽然搞砸了加里波利战役,但依旧是自由党内少数还能维持影响力的重量级人物,自然也不能轻易踢出政坛。
更别提这人虽说固执又爱自作主张,人品和头发成反比,但能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结果这家伙在将来等到自由党被踩得稀碎之后,转身一变又投奔了保守党。’
准确说来,他本来就是从保守党起家的,只不过这是“回归”罢了。
总之,不管某人愿不愿意,以后恐怕还得不时看到丘吉尔这张脸,而这点光是想想汉斯就开始头疼了。
政治这玩意儿,永远是如此让人恶心。
“我最近还是忙着处理爱尔兰问题,虽说预计最晚明年能结束就是了。”
在汉斯心中暗自咒骂的这段时间里,丘吉尔一边露出特有的苦瓜脸,一边开口说道。
“明年啊。看来唐宁街那边准备妥协了?”
“实在是那些‘我们不要战争’的声音太响亮了。不只是这边,还要从阿富汗撤军,对埃及也准备让步。大英帝国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感到羞愧。”
丘吉尔一口干了香槟,满脸都是憋屈。
看来这家伙对与爱尔兰人的谈判非常不爽。
也是,这家伙在当代英国政界里,算得上是对爱尔兰有着强烈歧视思想的代表人物。
眼下正在爱尔兰横行霸道、激起民愤的皇家爱尔兰警察特备军,也就是“黑棕部队(black and tans)”,正是丘吉尔亲手打造的产物。^x-x.k`s^g?.+c¨o¢m/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他也是那副德行,为了用中立的爱尔兰做海军基地,居然要求对方把土地‘租借’出来,简直荒唐。’
这也是为何在21世纪的今天,丘吉尔在爱尔兰依然骂声不绝的原因,更是他在二战前被政敌讥讽为“战争狂人”的由来。
要是爱尔兰不是在欧洲而是在亚洲或非洲,这家伙估计早就像英国当年在伊拉克对库尔德叛军那样,直接动用毒气弹镇压了。
毕竟丘吉尔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思想还停留在维多利亚时代的帝国主义者。
“总之,很高兴见到您。我就先告辞了,夫人马上就要回来。”
“啊,请等一下。”
就在汉斯觉得寒暄也该到此为止、准备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时,丘吉尔突然拉住了他。
“难得见上一面,有件事想拜托您。”
听见这话,汉斯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家伙想搞什么幺蛾子”的念头。
“虽然不知您指的是什么事,但若是会让我国为难的事,还请您最好打消念头。”
更何况,华盛顿海军军备会议才结束没几个月。
拜托,能不能让我也休息休息啊,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不是德国该担心的事,不必太紧张。我只是想请您牵线搭桥一下,介绍一位人脉。”
“人脉是指......”
“阿卜杜勒·克里姆。”
“!”
从丘吉尔口中吐出的这个名字让汉斯猛的僵住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