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哥看好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刘焕阳愣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哥哥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说起这些成绩,哥哥虽然也会鼓励,但笑容里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
而此刻,哥哥的眼神是那么清澈,笑容是那么坦然,那份高兴是打从心底里溢出来的,没有丝毫杂质。这让刘焕阳心里也暖烘烘的,话匣子更开了,兄弟俩难得地聊得异常投机。
饭后,刘焕之告别了弟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踏上了回农村老家的长途汽车。
熟悉的乡间小路,熟悉的院墙,熟悉的炊烟。推开家门,父母正在院子里摘菜。看到他回来,母亲先是惊喜地“啊”了一声,随即看到他那一身“奇装异服”和扎起来的头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换上了担忧和不满。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母亲放下菜筐,快步走过来,伸手就去摸他的头发,“这头发!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有这穿的什么衣服?像个唱戏的!你……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人骗去搞什么歪门邪道了?”
父亲也皱着眉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闷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k·a¨n¢s·h¨u_j*u+n/.*n+e?t\赶紧把这头发剪了,衣服换了!像什么样子!让村里人看见,我和你妈的老脸往哪儿搁?”
父母都是极其传统、极其要面子的人。儿子,许久不见,回来却弄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他们的担忧瞬间转化成了强烈的唠叨和数落。
若是以前那个满心郁结、觉得自己处处不如弟弟、对父母望子成龙的期望充满逆反的刘焕之,此刻恐怕早就顶撞起来,然后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但此刻的刘焕之,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无他只是笑。他有一点理解父母的担忧和那份根深蒂固的“面子”观念。
但更多的是漂泊江湖刀光剑影,与久经战场见惯厮杀后终于得了一份安宁的珍惜,其实这样的唠叨还是不错的,喜欢听就听,不喜欢听就应着,做不做怎么做还是自己说了算!
“妈,爸,我没事。”他温声细语回应,“就是觉得这样舒服。没搞歪门邪道,你们放心。”他接过母亲手里的菜筐,“我来摘吧。”
面对他这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态度,父母的唠叨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们虽然依旧絮絮叨叨,催他剪头发换衣服,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刘焕之只是笑着应承:“嗯,知道了。”“好,回头再说。”手上却麻利地帮着干起了农活。
当天晚饭后,刘焕之刚帮母亲收拾完碗筷,正想陪父亲在院子里坐会儿,抽根烟。他如今已很少抽,但回家还是陪着父亲,奶奶就拄着拐杖,迈着小脚,颤巍巍地从隔壁院子过来了。爷爷也背着手跟在后面,脸上带着点看热闹的笑意。
焕之啊!回来啦!可想死奶奶喽!”奶奶一把抓住刘焕之的手,那饱经风霜的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他,“哎哟,壮了,也精神了!这头发……” 她话锋一转,眼神里带上点嗔怪,“咋留这么长?像个姑娘家!不过精神头是真好!”
刘焕之笑着扶奶奶坐下:“奶奶,这样方便,也挺好,不是省了剪头钱吗。”
“好啥好!”奶奶拍了他胳膊一下,随即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从怀里,没错,就是从她那件深蓝色对襟褂子的内袋里。掏出一个用旧手帕层层包裹的小包,“焕之啊,你看你,阳阳还在上学就不说了,你都多大了?快三十了吧?终身大事可不能再拖了!你看你爸妈,头发都愁白了!”
“奶奶,我哪快三十了,我不才二十五……”
一旁的母亲也立刻帮腔:“就是!村里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就你,连个对象影子都看不见!你奶奶可为你这事儿操碎了心!”父亲虽然没说话,但也吧嗒着旱烟,用眼神表示赞同。
刘焕之心中警铃大作,心想不好,他刚想岔开话题,奶奶已经麻利地解开了手帕包。里面赫然是一沓厚厚的、大小不一、新旧程度各异的照片,照片背后写着联系方式!
“来来来,看看!”奶奶热情地把照片一张张摊开在院子的石桌上,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这都是奶奶和你几个姨奶、姑奶托了好多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好姑娘!家世清白,人品端正,保准有你相中的!”
刘焕之硬着头皮凑过去一看,头皮瞬间有点发麻:
“这个,王婶家的外甥女,在城里当会计!能干!就是……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