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去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炼成老狐狸啊?
几天前,正在六只鸡市打工的秋杪,忽然收到了来自sar的邮件,说是有一份工作正在招聘兼职生。犹豫再三,秋杪还是被秦犀照诚挚的话语和多到令人颤抖的金钱诱惑打动了,这才动身前来。
谁知道,这一来就给秋杪吓到了,“你给我看的这是啥啊,第一页就是死者的尸体照片。哪怕你把照片放在第二页呢,哎呀,真不会排版!”
秦犀照想不到秋杪的重点是这个,也一时语塞,“要不,你再看看死者的情况呢?后面文字部分是我亲自写的,应该还可以。”
然而秋杪并不想参与,还没有看具体情况,就强硬地回绝了,“我不是法官,也不是侦探。多数时候,我都对正义和追寻真相缺乏兴趣。所以,如果你是想委托我调查杀人案的话,我拒绝。”
惨遭回绝的秦犀照并没有感到生气,只因她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她甚至不再挽留,就准备送秋杪离开,这种冷静还有点令人害怕,担忧后面藏着更大的阴谋。
“你放心,这种你情我愿的交易,我不会在背后出阴招,也没必要。”秦犀照向秋杪承诺。
回程再次经过大厅中的大屏幕,宣传视频刚好又放到sar学院创始人的画面,这一次,秋杪认真地看向视频。
“有点眼熟,但是完全认不出来是谁。”这念头闪过,秋杪并未放在心上,像它这样记性不好还脸盲的,很可能会将陌生人认作熟人;也经常把熟人当作陌生人,让他人神伤。
“不过,在旅鼠岛,像她这样精神亢奋的人,很少见啊。”秋杪锐评道。
秦犀照摇摇头,“以前,她也过得很惨,最近几年才好起来。”
秋杪和秦犀照心照不宣,她们都知道是因为那场运动,但是没有人敢在公共场合说出口,似乎有看不见的眼睛在监视着。
曾经,因为那场被称作“城市荣誉”的运动,秋杪被关进局子里数月之久。在里面的日子苦不堪言,秋杪始终睡不了觉,只能坐在没有靠背的硬板凳上,回答着重覆了成千上百遍的问题。房间里吃饭的桌子很低,几乎要趴着吃,胃中的食糜被压得直往上反涌,就连秋杪这么喜欢吃饭的人,都会变得闻到饭菜味就想呕吐。并且,发放的衣物极不合身,上衣紧紧巴巴的,脖子都能勒出红印,裤子却松松垮垮,不拽着就会掉下来的程度。
那是秋杪第一次感受到尊严是何物,却也同时感受到什么是没有尊严。
时至今日,秋杪都对旅鼠岛心怀芥蒂。对于这座被称为雾都的城市,秋杪没有好印象,“旅鼠岛和我的眼睛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在这样的城市中发生的死亡案件,更是碰都碰不得——这是秋杪的基本原则,也是拒绝秦犀照的原因。
“我已经帮你买了回六只鸡市的火车票,到了火车站,出示这个证件就可以。”秦犀照交给秋杪一张由旅鼠岛第一大学发放的通行证件,“快走吧,一会儿要赶不上火车了,这可是今天的最后一趟车。”
“事出反常必有妖。被人拒绝了还能这么通情达理,也有妖。”秋杪在心中吐槽,但没有说出口,因为它也是真的着急,要是错过了火车,它在旅鼠岛可没有容身之处。
然而下午才把秋杪送走,晚上秦犀照就又将它接了回来:准确地说,是从警察局保释出来。
“我就说,一来这儿,就倒霉。”
这是秋杪在警局再次见到秦犀照的第一句话。
事故发生在火车站中。秋杪按照秦犀照所说,进入车站后,就准备找一个机械人乘务员刷卡取票,然而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候车大厅因为大量被滞留的乘客而变得水泄不通。
“你还说,现在火车站的售票员和打扫卫生的都是机械人,可是我连负责这些业务的机械人也没找到。找了一圈,半个机械人都没有看到。然后我发现,这些机械人都被困在那群被滞留的旅客中间了,那些人吵吵嚷嚷的,我也听不清在说什么。”秋杪在警局怎么和警察交代的,现在就怎么转述给秦犀照。
“还好,火车站里还有人类工作人员,他们都戴着口罩,负责巡逻式服务。我赶时间,刚好经过一个独自巡逻的工作人员,她就带我到自助柜台打印车票了。等我取票再回到候车大厅,一看车站大屏,坏了,我也成被滞留旅客了。”秋杪感到很不可思议,“前往六只鸡市的火车,居然全部停运。”
而六只鸡市正是最靠近旅鼠岛的陆地城市,将近八成的乘客都是前往六只鸡市,可以想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