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是为你才来的吧,明先生?”
明玦:“……”
他对别人的挑衅向来没有容忍,对路白芷的挑衅更加没有容忍,于是脸色愈发冷漠,沈着声音说:“路白芷,你不要以为陈导当初……当初帮过我很多,就能擡他出来压我。”
虞兮似笑非笑:“你还记得他帮过你很多?”
又问:“我帮过你更多,你记不记得?”
一瞬间,怒火把明玦从头到脚烧了个通透。
他们离剧组没多远,明玦只能压低声音,每个字却都像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说:“你不可能留下。”
虞兮叹了口气,“这么看来,我们是没法达成一致了?”
明玦没答,目光却转向远处——这一幕取的外景,天色阴沈,因而视野不是很好,古老的城墙遥遥向远方延伸而去,仿佛能连到天地的尽头。
虞兮笑了:真不愧是明玦,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懒得赏给她。
她站在城墙上,披着一件羽绒服,右手端着保温杯,杯盖松散地扣着。
“可惜,”虞兮看着明玦漂亮的侧脸线条,笑得明艳照人,“你这次说的话,作不了数了。我不是你明影帝,我就是想要个替身也得削尖脑袋;可是既然我拿到了,你也别想动。”
明玦倏地回过头来。
虞兮仍在笑着,明艳得仿佛连天上的阴云都薄了几分。
她上前一步,几乎贴到了明玦身上,举起右手的保温杯,“这里面是开水,刚烧的。”
明玦面色猛地变了。
“明玦。”虞兮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神色仿佛最虔诚的信徒向神像叩拜,又仿佛共度良宵的情侣在恋人耳边呢喃。
然后她轻轻笑了起来,“要一刀两断就断得干净点儿,别干涉我,不然……你可以赌一把,开水泼到脸上会不会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