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花瓶
越东海嗷地一声弓起了身子,这才反应过来吴千山让他脱外套是为什么——外面的晚宴虽然算不上什么特别重要的场合,也勉强是个正式场合,西装外套上留个拳头印子像什么话。
吴千山还恪守着基本道德:打人不打脸。
越东海靠着洗手池站直,思索着要不要打回去。
客观来讲,吴千山的力量体能都不如他,吴千山打他一拳他没什么事儿,他打吴千山一拳就说不准有没有事了。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擡起头,才注意到吴千山也正喘息着盯着他,神色夹杂着愤怒与委屈,仿佛刚刚挨打的是他自己。
越东海:“……你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你全家都吃错药!”吴千山一点就炸,胸膛上下起伏着,愤怒说:“越东海,当初你是要跟我打赌谁能留住关珊岳的吧?!你要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想出这种狗屁主意!!”
越东海:“??”
越东海:“可是你答应了啊,要吃错药,也是一起吃错药吧?”
越东海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意外:关珊岳居然值得吴千山专门来打她一拳?那女人什么时候在吴千山那里这么重要了?
他见吴千山的神色仍然不是很好,于是从洗手台上直起身子,说:“这样吧,不是说好的吗,成功之后人人有份,你也同意了的——要不你撩妹的开销,我给你分摊一半?”
吴千山又瞪了他片刻,终于低下头去,微不可闻地说:“……我快被她气死了。”
越东海“……”那你打我干嘛??
他内心刷了一百条吐槽弹幕,觉得吴千山的思路宛如放过渣男丈夫却对着小三一通暴打的女人,不可理喻至极。
那边吴千山却又来回走了两步,抱着头,一脸的暴躁,“要么别管这个该死的赌局了,正好今天人都在,晚上我让关珊岳留下来——”
越东海立刻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下意识就反驳道:“不行!”
关珊岳是折服于他的魅力之下的,理所当然应该由他先享用美人,就这么拿去给那一群纨絝简直是暴殄天物!
何况关珊岳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对他的享受质量有非常大的影响……
——越东海很快就想到了这两条理由,给自己反驳吴千山的想法立足了阵脚,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他脑海里浮现出反对理由之前,嘴里已经先把“不行”两个字说出去了。
吴千山也楞了一下,没想到他否定得这么干净利落,站住脚步向他看来。
他望着越东海,很坦诚地说:“我想睡她。”
越东海:“……”
“你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好!”他炸毛了,“睡睡睡睡就知道睡!就知道给钱!关珊岳……”
就关珊岳跟他母亲说话时候八面玲珑的样儿,是吴千山这样能收拾好的吗!非得他越东海出马才行嘛!
“我不管,”越东海说:“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的,你不要给我乱来。”
吴千山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却突然哑了下去。
他想起了他向关珊岳提出生理交流的请求后,关珊岳告诉他:他得排在越东海后面。
凭什么越东海就能让关珊岳心甘情愿地上|床!
想到这儿吴千山就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于是狠狠地回头瞪了越东海一眼,转身走了。
越东海:“???”
明明被打的人是我,你委屈个啥呢?
四下无人,越东海还是维护尊严似地从鼻子里轻轻哼了声。
“——莫名其妙。”
越东海又在洗手间里稍微等了两分钟,整理了一下衣服,想着吴千山肯定已经走远了,这才走了出去。
结果他刚一出门,就看到虞兮倚在对面的墙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见他出来,她挑起一边眉毛,调侃道:“被打了?”
越东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看出来哪里异常,只好问虞兮:“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刚看到吴千山走,”虞兮转头望向吴千山离开的方向,“他一脸打了人的表情。”
越东海:“……”
他见虞兮重新看了回来,于是也笑了一声,“不装贤良淑德了?”
——想想也是,能跟他母亲大人谈笑风生,把吴千山气到专门跑过来打他一拳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贤良淑德。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