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花瓶
夜里下起了大雨。
吴千山坐在自家别墅的客厅里。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笼下一圈暗黄色的光晕,吴千山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颓然靠在沙发上,神容寡淡。
他面前的黑色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和一只喝空了的高脚杯,大概是已经有些醉了,酒泼出来了不少,正顺着茶几边缘淅淅沥沥地滴到地上。
吴千山望着茶几上的酒液,最近的一幕幕依次从他眼前晃过。
关珊岳最近,屡次挑战他容忍限度的行为确实让他非常不爽——受长辈的强势性格影响,他无法忍受任何脱离他掌控的发展。
可是等他的情绪稍稍平覆下来之后,再一次回想起来,他却又发现,那个烫着妩媚的大波浪卷丶穿着性感丶姿态优雅地周旋在人际关系之中的关珊岳,比那个被他养在别墅里的金丝雀关珊岳,要美丽耀眼得多。
所以,在那次情绪爆发打了越东海之后,他回去冷静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让他想明白了许多事。
大概是因为见不到本人,在那一个星期里,当回想起关珊岳的时候,他想起来的都是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美得带着妖气的容颜,和完美而性感的身材。
还有越东海……想到越东海他就头疼。
关珊岳到底是怎么跟越东海好上的?!
吴千山给自己倒了杯酒,因为手不太稳,酒泼出来了不少。
他一口气喝了半杯,然后重重地把酒杯摞在茶几上,靠回沙发里,急迫地喘息着。
他和越东海穿开裆裤的时候是邻居,小学的时候是同桌,中学之后出国去了同一个地区,连毕业之后回国都坐的同一架私人飞机——他太清楚越东海是个什么东西了。
都是因为一个赌约,都是虚情假意,为什么越东海就能得到关珊岳的真心,而他不行呢?
他于是决定模仿越东海的思路。
可是……可是……
可是他刚把关珊岳叫出来,连礼物都还没买,商场就这么恰到好处地着了火。
而他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等他想起来关珊岳的时候,关珊岳已经被越东海抱了出来。
吴千山痛恨那一把火。
要不是因为着火,怎么会他刚有点跟关珊岳和好的希望,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又掉回了原点?
怎么会现在关珊岳正在跟越东海滚床单,他却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吴千山猛地探身抓起沙发上的酒瓶,砰地一声,狠狠掼在地上!
酒瓶破碎丶玻璃渣飞溅的那一刹那,客厅的门开了。
吴千山火冒三丈地转过身,结果一下子楞住了。
——关珊岳,本来应该在跟越东海困觉的关珊岳,正站在客厅外。
她大概是淋雨来的,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把她脚下的地毯都打湿了一片。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把性感曼妙的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吴千山,“越东海是骗我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红了眼眶,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语调说:
“他只想要我这个人……他根本不在乎我!骗子!!”
一小时前。
酒店临江的房间。
虞兮只觉得抱着自己的越东海身体火热。
她很自然地开始吻他,一边吻,一边缱绻暧昧地说:“吴千山背后站着的,是吴氏集团……我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
她柔柔地问越东海:“吴氏集团,和你们有竞争关系吗?”
越东海意乱情迷,只觉得怀里的虞兮几乎化成了水。
他说:“玄城总共就这么大。”
说完之后他就把虞兮按在了床上,行使他情人的权利。
等到越东海进入贤者模式,疲惫地躺在床上的时候,虞兮反倒是神采奕奕,状态好得像个修炼了采|补术的妖精。
她躺在越东海身边,带着云雨过后的慵懒,漫不经心地说:
“……你们男人哪,都是大猪蹄子。”
越大猪蹄子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有点累,也就懒得跟她争,只是很有少爷气派地说:“去给我拿支烟。”
“不去。”虞兮非常干脆利落地说:“我二手烟过敏。”
越东海问:“你哪儿过敏?”
虞兮:“我眼镜过敏。”
越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