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舒适。
洗完澡之后,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越东海坐在床边,也在刷新闻,于是顺势坐到他身边,问:“你让他们这么写的?”
越东海很自然地搂住了她,“是。”
新闻通稿里对那次袭击的说法是,带刀男子向行凶的对象是越东海,关珊岳不过是顺路附带;但事实上虞兮自己很清楚,那柄折刀从头到尾都是冲自己来的,不然越东海不可能做到把刀踹回凶手自己脸上。
吴母雇人杀的是越东海,只是咽不下被举报的气而已;杀的是她,那就总裁小白花和恶毒婆婆以及英俊竹马之间的豪门狗血大戏了。
虞兮柔声说:“谢谢。”
越东海:“那你是我老婆嘛!”
虞兮提醒他:“男人床上的话做不得数。”
越东海立刻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你是我老婆!”
吴母自杀之后,吴千山整天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不见人,也拒绝任何采访。
吴家别墅外永远停着一排媒体和记者的车,越东海去找吴千山的时候,为了躲开这些人的耳目,不得不启用小时候找吴千山玩的路线:从僻静的围栏处翻进去。
反正有报警装置,不出半分钟吴千山就能知道是他来了。
越东海越过花园往别墅走去,算着时间,早该有佣人问他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直到走到别墅门口,他依然一个人都没碰到。
门锁着,越东海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应。
越东海:“……”
他只好试了试自己的指纹,没想到居然试开了。
越东海忍不住就想,他以前居然和吴千山熟到这个份上,他家人的指纹都能开吴家的门,吴家人同样也能开他家的门……想到这里,他决定不要再犯吴千山这样的错误,回去就把吴家人在越家的门禁权限通通取消!
越东海一脚踏进门厅,差点踩到一桶吃完的泡面里,惨叫:“卧槽!”
他踉跄了一下,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门厅里摆着一排吃完了的泡面,面汤里还都浮了一层油。
越东海:“……”恶心的不轻。
他循着记忆,慢慢地往别墅内部走去。
几天没打扫,别墅落了些薄灰,虽然家具都在,却感觉非常空旷,一点人气都没有,有种人去楼空的死寂。
越东海:“啧。”
他走过门厅,沿着楼梯慢慢上楼,同时四下环视。
上到一半,越东海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站住脚步,定睛一看,再定睛一看——沙发上那团乱七八糟摊着的东西不是毯子,那是他塑料兄弟吴千山啊!!!
越东海差点拔起手机叫救护车。
他转身下楼走进客厅,整了整衣领,大马金刀地在吴千山对面坐下:“咳。”
吴千山猛地翻身坐起,从茶几上抄起一个酒瓶朝他头上砸去。
越东海避过,酒瓶摔进了沙发里。
“你有脸来?你还有脸来??”吴千山站了起来,愤怒地盯着他,胸前剧烈起伏,吼道:“我他妈不认识你!!你给我滚!!!!”
——他脸色灰败,胡茬子从下巴冒了出来,头发至少一个星期没洗过了,整个人瘦了一圈,现在却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力量,恶狠狠地盯着越东海。
越东海本来还打算好好说话的,现在也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翘起腿,向后靠在沙发里,抱着双臂说:“我是来跟你说一件事的,你不听拉倒,糊涂死好了。”
“谁他妈要你管?!!”吴千山指着门厅的方向,大吼:“滚!再不滚我拿刀了!!”
越东海嗤笑一声,“你妈已经做过了。”
吴千山跳上了茶几。
越东海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哦,被你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我是来告诉你,你爱上关珊岳了,全世界都知道了,就你这个傻叉不知道。”
吴千山楞住了,神色茫然,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根本没听懂越东海在说什么。
“来,兄弟,我跟你慢慢分析。”越东海摆出拉家常的架势,对终于安静下来的吴千山非常满意,“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是怎么找上关珊岳的吗?”
“记得啊。”吴千山茫然地说,“我们打赌,看谁能最终留住关珊岳……”
越东海身体前倾,问:“赌注呢?”
“把哥们儿都叫来玩……”
“这就是了。”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