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如此几日,不甘心被寿寿冷落的沈静姝便郁闷地找到自己的堂兄沈静之,把尹寿安的反常表现跟他叽里呱啦抱怨了一番。沈静之听了半天,最后摸了摸下巴,勾起一抹奸邪的魅笑。
他的这个奸笑一直保持到了次日,下朝后跟着尹寿安一路屁颠颠到了御书房里,尹寿安心不在焉地批奏折时,沈静之就在边上阴险地笑着,直到尹寿安被他的灼灼眼神盯得坐立难安,不时擡头看他。忽然,沈静之大叫道:“姝姝你来啦?”
正埋着头的尹寿安手一抖,拿着的奏本啪的落到了地上,他一下跳起来,结结巴巴看向门口,“姝姝姝……”结果,门口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内侍笔直地垂头站立着。发现自己上当受骗的尹寿安迅速回转头来,怒瞪着一脸贼笑的沈静之,愤愤道:“你,你欺君!”
“安啦,不要激动嘛,这里又没有外人。”沈静之捂嘴偷笑够了,才悠悠然靠拢来,手肘撑着书桌,低声问道,“皇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姝姝的事啊?这么怕见她。”
“你,你胡说。”尹寿安马上反驳道,迅速拣起奏折挡在脸面前,但是清秀白皙的脸上已然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呵呵。”沈静之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你是不是做梦梦到和我家姝姝……嘿嘿……”
“你,你怎么知道的?”老实孩子尹寿安立即跳了起来,随后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哎呀,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沈静之一脸“看吧我就猜中了”的得瑟表情,他一把拉下尹寿安的手,“皇上你不用害羞,每个男人都是这样从小男孩变大的。”
说着,他又撑起身来,狐疑地看着微赧的尹寿安,眉头皱起,“不过,皇上你还没有临幸后宫么?你究竟知不知道该咋做呀?”
嗖的一下,尹寿安整张脸就像煮熟了的龙虾,垂下头去对手指,期期艾艾着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小声应道:“尚仪局的尚宫把我叫去,扔了一大堆图画和陶偶给我看。”
“啊?没有找教引宫女实际指导你么?”沈静之猛地吼起来,忽又掩嘴缩回脑袋来,这才记起:早在先先先帝时候,因为某个太子爱上了教导他房帏之事的启蒙宫女,后来纳妃专宠,结果引发了后宫不宁,险些连天下都丢了,从此大尹王朝历代的皇子性/启蒙,都不再用教引宫女了,反倒是很多贵族世家中还保留了这一习俗。
沈静之长叹一声,拍拍尹寿安肩膀,“没关系,我好歹也算皇上你的舅兄,这事我来想办法。”
**
事实证明,永远不能对沈静之抱太大希望,他所谓的办法,竟然就是和炯王一道,把尹寿安给诓骗出宫,去京城最最顶级的青楼——天香苑观摩学习。说到青楼,在当时也分官办和民办两种,官办的是可以卖身的官妓,多以籍没有罪的女子或战俘为主,而民办的则多为艺妓,就陪你喝喝小酒摸摸小手,看得上你的才华相貌,这才留宿,选择自由。而天香苑,便是最高级最大牌的民办青楼,拥有无数多才多艺的丽人。
因为尹寿安的身份尊贵,所以沈静之和炯王一来就让天香苑的老鸨安排了最僻静最豪华的包间,包下了周围一排的房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认识二人的老鸨见他们都对那个年纪最小的俊秀少年颇为维护,而且言谈举止中都比较小心翼翼,于是,见多识广的她也深知对方定然是个有来头的大人物,马上就安排了最好的包厢和酒席,按照要求找来了最温柔最有才的三个艺妓作陪,还特意吩咐她们不要多说多问。
玩了一会儿投壶花签游戏,被沈静之他们硬灌了几杯酒,尹寿安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红着避开身旁艺妓的手,引得几个艺妓吃吃窃笑,对这个明显是头一遭来青楼的纯情雏儿小哥大有好感。
正胶着躲闪着,忽然,庭院外传来一阵鼓乐声,众人推窗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暴露的西域舞姬打扮的蒙面女子,正围着凉亭处的几根柱子搔首弄姿,踢腿展臂,下蹬上蹭的。
沈静之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回过神来,擡手问道:“这是什么舞蹈?以前怎么没见过,真是怪异得很。”
一个艺妓掩袖偷笑道:“哦,这个女子是半个月前突然冒出来的,也不知她怎么跟妈妈商量的,每晚就来跳上这么一回,然后就不见人影了。她说她跳的这个是啥‘钢管舞’,结果难看死了,她还自我感觉良好得很,已经接连吓跑几位王孙公子了。”
沈静之和炯王立时噗的笑出声来,又缩头回来,商量着要不要找个清纯点的艺妓来给尹寿安开荤。这时,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