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姜宝柒吓了一跳,“大人,您头疾犯了吗?不是刚刚弹过琴了吗?”
陆缜似乎有些难受,修长的手指压在眉心,遮住了半张俊颜,闷声道:“最近公务繁忙,头疾加重了些,可能弹一首曲子不够吧。”
姜宝柒再顾不上埋怨他没有提前说清楚了,他都这么难受了,还顾念着她来一趟不方便,只要求她每五天过来一次,而其它四天他就要白白忍受这样的痛苦。
“那我再给您弹一曲吧?”姜宝柒问。
陆缜颔首,“那就有劳表妹了。”
一曲罢,姜宝柒扭头去看陆缜。
他神色好了很多,眉目舒展,再没有头疾的痛苦之色。
“大人,您好点了吗?”姜宝柒问。
陆缜点头,“好多了,幸亏表妹在。”
姜宝柒又问:“我再给大人弹一曲吗?”
陆缜垂眸,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白皙柔嫩的指尖,已经开始泛红。真是个雪捏的人,连紧绷的琴弦都受不住。
陆缜道:“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姜宝柒试探着问:“那我就不打扰大人了?”
陆缜点头:“去吧。”
终于能离开了,姜宝柒松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什么,回身问道:“大人,您平时休沐也是逢一逢五吗?”
大雍朝所有官员都是五日一休,姜宝柒的父亲和大哥都是每逢一和五就休沐一天。
陆缜颔首:“对。”
姜宝柒:“那我到您休沐日了就过来。”
从西次间出来,暮暮连忙过来,扶住她的胳膊,什么也没敢问,只担忧地瞅着她。
姜宝柒笑了笑,“没事。”
她拍了拍暮暮的手,两人出了书房,走到院门处,姜宝柒回头看了一眼。
西次间窗牖半开,后面隐约站了个人,似乎是在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