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私会”丶“小七之前跟三皇子说过什么暗示性的话没有”之类的,她还是会跟他吵起来,宝贝女儿险些丧命,她绝对不会让小七再受任何委屈。
书房外院子里站着长宁侯身边的长随和侍卫,都是眼熟的,罗婉卿目不斜视,擡着下巴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正厅空荡荡的,罗婉卿唤了一声:“侯爷?”
多宝格后面传来姜伯海的声音,“夫人,把门关上,过来。”
罗婉卿一想也是,吵架的话还是不要让外面的仆从听到比较好,她把门关好,拐过多宝格,打眼一望,楞在了当场。
姜伯海赤着上身,光着脚,身上只着一件亵裤。
他要是在卧房穿成这样,罗婉卿还能以为他是在求欢,可这里是外院书房,更奇怪的是,姜伯海竟然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根藤条。
“侯爷这是……”罗婉卿傻眼了。
姜伯海擡眸望着她,眼中满是悔恨,神色郑重,“夫人,我过去对你误会颇多,对小六和小七也不够好,我没有做好一个夫君,也没有做好一个父亲。”
他说着话,拿起藤条递给罗婉卿,“今日,姜伯海负荆请罪,还请夫人海涵,原谅我过去眼盲心瞎。”
“这——”罗婉卿不敢轻易去接那藤条。
姜伯海低声道:“夫人也知道,老太太是我的继母,明面上对我比老二还要好,其实从小到大,我还是吃了不少暗亏。因为这个缘故,我对你多少也有些防备,甚至还担心小六为了世子之位而兄弟阋墙。仔细想来,这些念头追根溯源,都是老太太和老二不动声色慢慢灌输的。”
“世子在善觉寺险些被害,老太太和老二都参与其中,他们要害咱们大房,我之前却还怀疑你,甚至怀疑小七所说的前世。”
“夫人,姜伯海对你亏欠良多,也对不起小六和小七。”
“请夫人责罚。”
罗婉卿眼圈渐渐红了,她定定地望着姜伯海,抓起藤条,颤声问道:“侯爷真心认错?”
“真心。”
罗婉卿一擡手,“啪——”的一声,藤条重重落在姜伯海的身上。男人宽厚的脊背上本就横着几条陈旧伤疤,这一藤条下去,顿时红肿起一条新的伤痕。
“这一下是为了小七。被康王算计赐婚,对小七来说是飞来横祸,你做父亲的非但不庇护她,反而诘问了许多伤人之语。姜伯海,你可知错?”
“知错。”
罗婉卿又擡手,藤条重重落下,第二道红肿瞬间浮现在长宁侯的背上。
“这一下是为了世子和小六。他们兄弟原本亲密,世子从未把小六当恶人,小六也从未有过取而代之的恶念,都是你这个做父亲的疑心太重,生生害得亲兄弟离心。姜伯海,你可知错?”
“知错。”
罗婉卿再度擡手,她迟疑了一下,藤条落在长宁侯的背上,却远没有前两下重,只在长宁侯的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红痕。
“这一下是为了我们夫妻。就算我是续弦,就算在我心里对待世子没办法跟对小六小七一样,但至少我给了小六小七什么,世子那里也绝对没少过,我敢说我对三个孩子是绝对公平的。但侯爷却总是疑心我苛待世子,甚至把世子早早送入军营,也是怕我对世子下黑手。我数次想要与侯爷交心,侯爷却总是不肯放下心结。姜伯海,你可知错?”
“知错。”
罗婉卿眼中满是泪水,“侯爷有错,我也有错。我耐心不够,眼见着侯爷对我多有防备,便懒得再跟侯爷交心。夫妻相处,我并未尽全力。”
“罗婉卿,也,知错。”
她微微一笑,擡手向后一甩,藤条朝着她自己的后背甩去。
“夫人不可!”姜伯海大惊,从地上一跃而起,他是武将,又在边疆征战过多年,身手了得,藤条还没落下,他就抱着罗婉卿转了个身,那藤条“啪”的一声,正落在他的背上。
罗婉卿傻眼了,“侯丶侯爷……”这多打了一下可怎么算?
姜伯海伸出手,粗砺的手指擦在罗婉卿脸上,轻轻拭去泪水,他哈哈一笑,“侯爷有错侯爷承担,夫人有错夫君承担,这一下,合该我来受。我皮糙肉厚,打多少下都没事。夫人细皮嫩肉,可不能打坏了。”
罗婉卿脸红了,轻轻啐了一口,推他,“我去给侯爷拿药。”
姜伯海却没松手,低着头去蹭她的脸颊,“要什么药,夫人就是最好的药。”
“诶你——”罗婉卿挣扎,“唔唔唔——这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