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地举着弯刀四处厮杀,将离谷的恶人们被误伤,气得暴跳如雷,出掌呈风,混乱至极。
马匹们被这惊声吓得嘶鸣,扬蹄掀翻了厩棚,一跃入了火堆,又被那火焰撩得四处逃窜。
萧鹤别潜入帐群之中,扬手拦下一匹黑马,一扯缰绳,马蹄高尥,没几下便将其制服,纵马而行。
顾杪见其前来,纵身一跃的同时身出手来,萧鹤别稳稳接住,只一微旋,她便稳坐于其身前。
这般危急情况,若要一同逃出,共乘一匹马相对更为上策。
顾杪的寒症仍在,虽自前些日从鬼街醒来之后,好像到现在都没怎么太发作过——当然,也可能是那毒性已与血液混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之下,也不会再有什么一波又一波的“争锋对决”,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接一个地带走了五感,平淡又平静地渐渐夺走身体。
寒毒不频发,人倒是被折磨疲了。时而不时地就会觉得手脚冰凉僵硬,人也变得困顿。
但好在睡一觉便能康覆,身上多少能回些温度,许是岑今的药剂多少有些作用,便是就算那药瞧着恶心至极——虽然尝不出味道,但看着有些过分像那沼泽的泥潭,还咕嘟嘟地冒着泡泡——即使恶心,顾杪也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只是她犯困疲乏的时间不太固定,也没个准头,只怕若是独自纵马,半途中若手脚僵硬,恐还是有些麻烦。
逃跑这要紧当头,稳妥些总归是好的,便是只能同乘一匹马了......虽然顾杪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小时候都是她骑着马,把小小的萧鹤别放在前面紧紧护着,如今却是反了位置,倒是当真有点不太适应,可现下也容不得顾杪挑三拣四。
若她非得像以前那般坐着,且不说她很有可能半途中手脚僵硬又犯困,最后往后倒翻下马;萧鹤别这孩子跟窜天猴似的一窜九尺高,她要是呆在后头,可能不止看不着路,怕是连那缰绳都抓不到。
感受到顾杪散发出的那一股子说不出的纠结,萧鹤别有些纳闷:“怎么了?”
“......没事,走吧。”顾杪闷闷应道。
萧鹤别迟疑了下,却是情势紧急,也不便多问,只道:“嗯,坐好了。”
而后缰绳一扯,马蹄跃起,然就在身下的黑马嘶鸣着试图启程之时,前方奔过的蒙面人忽地停下了脚步。
今日更新(1/2)12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