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噗嗤”笑了:“那师姐此次用了我的钱,打算用什么来偿?”
这问题给顾杪问得懵了。
以她对萧鹤别的印象,这小孩向来沈稳得很,就算不沈稳,也得是那种正儿八经的闷葫芦。如今这话倒是显得格外轻浮,还颇有点调笑的味道。
倒不是说不能还或是不想还,就是顾杪心中被震得有些不知该作何回应。
她楞了会儿,而后讷讷地看向萧鹤别,却瞧见对方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
萧鹤别笑道:“既然师姐想不到,那便算你欠我一笔账,我日后想好了找你讨,如何?”
顾杪总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什么不得了的奸计,但她怎么想也不觉得萧鹤别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与此同时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最后绞尽脑汁了也没想个明白,便还是作罢默认了。
那锅炉房的通风管道仍旧敞着,里面的管道转口也与顾杪印象中的差不了多少。
可能是这会儿身边多了个陪着的人,便是觉得没走几刻就到了出口。
外面的天亮着,出口处确如所想一般有白雾缭绕,远观可见城郭影绰。冲着那城郭方位走,不下半日便可抵达。而如若途中好运遇上了进城的蒸汽三轮车,则可花上两枚铜板搭个顺风车,直达西景原本的都城——烟城的城脚。
这里城门的城墙不高,上面的了望台空无一人,下方的城门大开着,除却门边一个收钱的机械傀儡之外,再无其他。
那机械傀儡在景外多少还是有些记载,说是其手中有托盘,盘中设称,称则用来称钱币的重量。十一枚铜板进一次城,如若未在城中惹是生非,则离城时退还十枚,公正公道。
烟城是西景为数不多叫外界人所知的大城市,寻常那些个进景的商贾就是来这里做交易。便是若想问路雇佣车马的话,也需入此一探。
城内多是些黄澄澄的土楼,楼上挂着一串串不灭的瓦灯灯笼,街上走着零星三两喷着气的小车。地上的燃车轨道偶尔会绊倒低头研究手中书卷的人,人们通常只会“哎哟”一声,而后习以为常地拍拍屁.股走人。
路面上有些黄黑的油污,新的旧的叠在一起,从地面蔓延到屋垣,倒是给这黄蒙蒙的地方增添了不少层次。
这里建筑的拐角缝隙中无一不遍布着或粗或细的管道,交交错错,蜿蜒埋入地下,想来也当是那些工坊的排气管,一路排至外围的环山……不丶不对。
顾杪骤然意识到,从方才起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从锁魂塔的通风管道出来之后,应当是白雾迷眼,看不见一点城郭的影子才是。”顾杪迟疑道。
萧鹤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凝重了起来:“那便是迷阵的白雾变得少了……你是想说,可能有人破坏了迷阵闯入西景?”
话音刚落,前方街角忽而出现了道格外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件朴素的衣裳,神色匆匆,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人似的,脚步凌乱,气息虚浮。
萧鹤别心觉不妙:那是......
“是宋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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