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参加青训,还大为震惊,那眼神语气仿佛荆哲暴殄天物:“为什么不去啊?能上赛场啊!多好的机会!”
“进青训就能首发?哪儿有那么容易?”荆哲眼都没擡一下,懒得跟钱赞解释那么多,毕竟他只是来赚家教费的。
他擡手一指试卷上的题,冷声冷气道:“写。”
见荆哲这个水平的人都没去青训,半瓶水晃荡的钱赞总算有了点幡然醒悟之意。
接连几天,他终于没再嚷嚷着要去打比赛。
但不知道是不是学习有一种魔力,能让每个正在学习的人发现身边的美。
钱赞一学习,就发现自己周围的树丶花丶鸟丶甚至是蚊子丶指甲盖儿都特别有趣。
久而久之,他也就没把心思放在打比赛上了。
却把心思放在了窗外。
他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裴超雪的房间。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突然多了份心思,总是探着脑袋往窗外看。
荆哲一掀眼皮,就看见他眼神时不时往外面飘,整个人抓耳挠腮的。
于是荆哲放下书走到他身后,跟着看了一眼。
钱赞被吓了一跳,扭头道:“荆哲哥你看什么?”
这也是荆哲想问的问题,于是他反问了句:“那你看什么?”
“我……”钱赞支支吾吾地瞟他一眼,重新拿起了笔,垂着脑袋道:“没什么。”
但荆哲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又往窗外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对面好像住了个小姑娘。
她穿着一条水蓝色的公主裙,绸面裹挟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胸前,风顺着窗吹进屋内时,扬起的不止是轻纱窗帘,还有她漂亮的裙摆和柔顺的发梢。
荆哲顿了一下,而后脑海内闪过的第一反应是:童话里哪个公主好像也有一条类似的裙子。
恰逢此刻,她走到窗口的书桌边整理东西,阳光顺势抚上了她的脸颊。
荆哲也在这一瞬间看清了她的脸。
光洁白皙的肌肤宛如羊脂玉般吹弹可破,鼻子挺翘小巧,像是哪位雕塑大师精心雕刻而成。而清澈透亮的眼眸再配上那对微翘的眉,又给这张艺术品般的脸增添了一丝狡黠的生动。
然而只有短短一刹,那小姑娘就像是被阳光刺了眼,眉心顿时蹙了起来,红润的唇瓣嘟囔着什么后退了一步。
荆哲好似晃了下神,不自然地抿起了唇。
一旁的钱赞显然也盯了半天了,忍不住捧着脸感慨道:“这个小姐姐真的太好看了,比我姐好看多了,也比我姐温柔。”
听见声响,荆哲霎时回过神来。
他敛了思绪,轻飘飘地瞥了钱赞一眼:“你认识?”
“不算认识,但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就那个什么近楼什么月的?”
荆哲默了默:“……近水楼台先得月?”
“对!就是这句!”钱赞一拍大腿,“我跟她住这么近,而且我爸和她家认识,那我和她认识一下不是小菜一碟?”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张胖胖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期少男萌动的小心思,一点都不带藏的。
荆哲看着他那春心萌动的样,懒洋洋地扯了下唇角,唇齿间溢出一声嗤笑。
然而钱赞听他这似嘲非嘲的笑,脸一黑,立马坐不住了,颇为不服地问他:“你笑丶笑什么?你从小到大没暗恋过你们校花啊?”
“没有。”荆哲心道我们学校校花不长这样。
再加上他也确实没有尝过暗恋的苦,很难理解他这个中滋味,“你才几岁。”
“年龄又不是问题。”钱赞咕咕哝哝道,“我爸说了,隔壁那个小姐姐今年要转到南都一中,跟我姐同届,要我姐没事多找人家玩。这么算的话,也就比我大三岁啊,这有什么的?”
说完,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荆哲哥你也是南都一中的吧?”
荆哲眸光一动,随意“嗯”了一声。
察觉到钱赞似乎要开口,他忽然鬼使神差地掀了掀眼皮,几近残忍地打击道:“三岁意味着你考上南都一中的时候,人家已经跑去上大学了。”
钱赞:“……”
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钱赞想让他帮忙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他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反驳荆哲:“那有什么的?三岁还意味着我上大一的时候,她还在大四没毕业呢。”
听他这话,荆哲轻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