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生怕他有什么问题。
等到最后一桌的时候,她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我来喝吧。”
然后帮荆哲喝了几杯。
隔壁桌已经灌了荆哲好几杯刘的浮流在那偷笑着看热闹:“哎哟,弟妹,他酒量好着呢,你帮他喝什么呀?你看他,就知道偷着乐。”
“嗯?”裴超雪回过头,满脸惊奇地望向荆哲:“你酒量很好?”
“不好。”荆哲骤然敛了偷弯的嘴角,冷冷地扫了浮流一眼,低声跟裴超雪说:“我想回去睡觉。”
“噫。”浮流皱着鼻子,嫌弃地摇摇头,跟旁边的人聊天去了。
而现在,裴超雪听荆哲还能阴阳怪气,感觉他好像真没喝醉,立马就怀疑他酒量的真实性了。
她坐在床边,托腮看着镜子里的荆哲,眼珠转来转去:“你到底能喝多少?”
“没多少。”荆哲正站在镜子前解领带。
也许是酒精使然,他说话的时候嗓音比平时还要沈几分:“几杯啤酒吧。”
这鬼话裴超雪能信才有鬼,他今天喝的红酒白酒可一点儿都不少。
裴超雪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对他这种不坦诚行为的抗议。
荆哲低笑一声,“真没多少。”
说着,他又像是为了作证自己真的不太清醒似的,忽而道:“领带解不开了。”
“你别忽悠我。”裴超雪的视线从他镜子里的领带一扫而过,“领带很好解的。”
“真解不开。”荆哲蹙了下眉,“手有点不听话。”
闻声,裴超雪这才半信半疑地起身,走到他面前:“松手,我看看。”
谁料话音刚落,她却脊背一凉,整个人被压在了镜子上。
接着燥热的鼻息和酒意便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她的敬酒服是挂脖露背款,后背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
但现在,雪白蜿蜒的腰际却多了一只手。
荆哲的手穿过镜子和她腰间的空隙,落在她腰侧,指腹微陷,白皙的柔软见缝插针般地涌了上来。
裴超雪觉得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之中。
她背靠雪山,却又要直面火焰。
这焦灼又矛盾的极致感受让她忍不住有些颤栗,抓着荆哲领带的手都无意识加重了力道。
“你抖什么?”荆哲微微撤开了些距离,微垂着眼问她。
他浓黑深邃的双眸就像窗外无边的海洋,平静之下藏着涌动的暗流。
裴超雪望着他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颤着嗓子答:“就……镜子太凉了。”
“现在不凉了。”荆哲另一只手在她身后的镜面上探了下温度,嗓音渐哑:“你很烫。”
短短三个字响彻耳畔的时候,裴超雪又一次很没出息地抖了一下。
就在她出神的这短暂的时间里,一只手忽然顺着她侧边的开叉滑了进去,细密湿润的吻同时落于耳侧。
“荆丶荆哲。”裴超雪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不是很想哭,但是嗓子里却难以抑制地涌出了哭腔:“关丶关个灯。”
荆哲似是不满她分心,突然转移阵地封住了她的口,但手却依旧越过衣柜,在旁侧的开关上按了一下。
整个房间骤然暗了下去,只剩海面上空高悬的月亮正洒着月光。
屋内静谧,唯独低不可闻的压抑喘息和拉链下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但不过两秒,拉链又忽然被拉了上去,唇瓣上的触感也跟着撤离。
裴超雪疑惑地睁开眼,就见荆哲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深邃难辨。
她被这灼灼的目光烫得一颤,下意识捂住自己,不服气地嘀咕起来:“看丶看什么……”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荆哲指尖绕着她卷曲的发尾,状若无意道:“你穿红色很好看。”
“没有。”裴超雪想起这事就来气,趁着在黑暗里,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试婚纱的那天你不是说我穿这件敬酒服不好看吗?”
“我说的不是不好看。”荆哲低笑着纠正道:“我说的是不好。”
闻言,裴超雪顿了顿,下意识回忆起当天的场景。
那天她穿着这件敬酒服给荆哲看的时候,问他:“这件怎么样?”
然后荆哲蹙了下眉,回答:“不好。”
但因为裴超雪的执着,最后还是买了这条。
这么一想,他说的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