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今日进宫了。”青湘解释道,“殿下每次进宫回来,府中气氛都很恐怖。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们少出去,以防万一。”
进宫?自然是皇宫了。
大永的皇子们,包括太子,都已早早在宫外开府。
皇宫是皇子们幼时曾生活的地方。
伽月想起太子院中那老人的述说,那些过往都是宫中发生的吗?那时的太子,生活在哪座宫殿呢?
皇宫,长元殿。
此乃当今皇帝赵翼的起居宫殿,今日没有其他朝臣,皇帝在此面见他的几个儿子。
皇帝已有四十,面容却如同三十来岁,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一身绣龙纹黑色常服,乍一看,颇为威武气势,只是两眉之间笼着抹淡青,唇色亦比常人深,隐呈紫色。
昨夜皇帝听道长讲法讲的太晚,天将明时方睡下,连早朝都罢了。
刚醒便闻几个儿子闹着求见,于是睡眼惺忪,一脸不耐烦的宣了。
“又有何事?”
大致问了问,皇帝脸色一沈,便叫人传了太子思无涯进宫。
思无涯推着轮椅进来。
“儿臣腿伤在身,不便跪拜,还请父皇恕罪。”
他笑得格外和煦,看向殿中另外几人:“二弟,三弟,四弟,你们都在?倒是许久不见。”
皇帝坐在高首,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
他身为王爷时便已娶妻纳妃,但直到登基三年后方生有子嗣,不来则已,一来便犹如破竹,先是长子思无涯,次子赵盛同年先后出生,次年三皇子赵安,四皇子赵和出生,后来其他嫔妃陆续诞下五六七八九皇子,以及几位公主。
只可惜五六七八九几位皇子和几位公主都早早夭折,存活长大成人的,只有太子与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以及唯一的一位公主。公主前年已嫁至他国为后。
如今皇帝身边,唯馀太子与三位皇子。
皇子们俱已封王,各自开府为主。
“见过皇兄,”二皇子赵盛彬彬有礼,同样笑的和煦,“臣弟来宫中办件差事,恰巧碰上三弟四弟,便一同过来给父皇请个安。”
三皇子赵安与四皇子赵和跟着行了礼,赵安说:“既然皇兄来了,还请皇兄给臣弟一个说法。”
“对。”赵和紧跟道。
两人都面色不善,显然气的不轻。
“孤自腿伤,多居于府中,与几位皇弟已许久不见,这要个说法从何说起?”思无涯微微扬眉,现出疑惑之色。
“既到了父皇面前,皇兄还要装作不知?”赵安怒道。
“孤确实不知。”思无涯仍旧面含笑容,慢条斯理的认真道,“三弟四弟如今这般生气,不知所谓何事,还请直言,切莫伤了你我兄弟之间的和气。”
“皇兄将李伟与那小厮的尸首分别挂我与四弟府上门前,是为何意?”赵安怒道。
思无涯眉头一扬:“哦,还有这等事?”
“……皇兄此话何意,难道还想不承认?!?”
“孤确实不知此事,如何承认。”
“你!”
赵安气的满脸发红,却拿眼前的思无涯无可奈何,一则他为太子,又是兄长,二则思无涯始终一副笑脸,气定神闲。
“你不要以为……”
“够了!”皇帝发话了,沈声道,“朕头疼的很,又还未吃饭,没时间跟你们耗,都废话少说,也都少装模作样,马上给朕说清楚了。”
赵盛躬身,温声道:“父皇说的是,三弟四弟切莫心急,把事情慢慢说清楚,如皇兄所说,不要伤了兄弟间和气,有父皇在,何须担心。你二人终究年纪小些,还得多向皇兄学习,沈住气。”
赵盛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身姿挺拔,站立皆脊背挺直,乃实打实的一派皇子风范。见人三分笑,同样是笑,比之思无涯,那笑容少了邪气,多了几分温润,谦谦君子之气。
说话做事亦以和为贵,谦逊有礼,进退得宜,令人如沐春风,这些年来,二皇子盛王的名声颇受赞誉,乃有名的贤王。
赵盛又道:“皇兄虽行事不羁,却非不知分寸,不敢担当之人,这中间或有什么误会。”
赵安哼了声,思无涯却微笑道:“二弟谬赞。”
赵盛微顿,也微微一笑。
皇帝开口:“老三老四,你们先说。”
“是。”
赵安与赵和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这事其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