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衣衫之后,这般颇具美感。这样的身材,是百花楼的头牌姑娘们会笑着说不要钱也愿意相陪的。
“孤好看吗?”
忽然传来思无涯的声音。
思无涯趴在枕上,微微侧首,几分散漫,和煦的笑看伽月:“敢乱碰乱看,孤便剁了你的手,剜了你的眼睛。”
伽月忙垂下眼,暗暗收回先前觉得他好伺候的想法,这人无论心情好坏,都不好伺候。
其实她也是初次这么近距离看见男子身体,耳尖微微发热。不知会不会长针眼。
伽月答句不敢,便开始上药。
白日里看的清楚了,也能够隐约分辨出思无涯的新伤似是鞭伤。
普天之下,何人敢鞭打太子?
答案呼之欲出。
不是说皇帝最宠爱太子吗,也正因皇帝无比的宠爱与纵容,思无涯方行事猖狂放纵,为所欲为,无人敢惹。既如此,为何舍得这般鞭打?且是多次。
思无涯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些伤痕就这么被伽月这种“外人”看见。可能知道即便看见了,也没人敢随便外传。
伽月垂眸,摒弃杂念,先清理伤口表面。
经过一日一夜的休整,有些伤口已在结痂,看来那药物相当有效。
先将药粉撒上一层,在将其涂抹均匀。
伽月指尖覆上柔软的细纱布,微微俯身低头,极其小心轻柔的抹开药粉。
虽伤口不再流血,看上去依旧有些渗人,这样的伤,不可能不疼,伽月全神贯注,涂着涂着,便不由自主像从前在百花楼给姑娘们或小铃铛涂药时,轻轻的吹了吹。
吹完伽月醒悟过来,蓦然一僵,反射性的去看思无涯。
思无涯趴在枕上,闭着眼睛,不知是否睡着了,仿佛对此一无所觉。
伽月松一口气,提醒自己万万小心,不可再犯。
她重新低头,专心涂抹。
思无涯身体不易察觉的微僵。
他并非洁症,并非不能接受所有碰触,只是他自己讨厌和抗拒与人身体上的接触而已,尤其男女间。
背上的手并没有实质性碰到他肌肤,然则那存在感却比过往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烈。
她的动作格外柔和小心,其程度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小心的竟几乎带了珍视与呵护之意。
少女的呼吸浅浅绵绵,无意识的拂在裸露的皮肤上,背部莫名发痒。
仅仅这些,还可以忍受。
然则下一刻,她轻吹一口气,气息轻柔如羽毛。
尾椎骨上无端一麻。
思无涯眼睫陡然轻颤。
这感觉太陌生,陌生往往伴随着危险,只差一点,思无涯就要将此人掀翻,一掌打出去。
他想起了昨日昏沈梦境中那抹令雷电与骤雨和缓下来的轻风。原来如此。
思无涯僵着身体,忍住了没有动。
伽月最后系上思无涯背上衣物,轻轻搭上薄毯,整个过程没有直接碰触到一片肌肤,也没有碰疼任何一个伤口。
她轻轻吁了口气,悄眼去看思无涯,他仍闭着眼睛。
于是伽月欲悄悄退下。
刚一动,思无涯却睁开了眼。
金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瞧伽月一眼。
“倒有双巧手。”他说。
这是夸赞么?语气却听不出喜怒。
思无涯搭在榻沿上的手臂微擡,叫了门外的黄总管进来,指指伽月,说:“赏。”
伽月得到了一只小元宝。
按太子的身份来说,这个赏赐分量并不多,全因思无涯从未这般赏过人,在太子府当差,能不出错,平平安安的活着就阿弥陀佛,再逢年过节的按规格封赏一些便知足,哪敢求赏。
而平日里府中的支出,都直接走账房,黄总管不外出时,在府中基本用不到什么现银,因而身上没带什么银钱。
思无涯突然的赏赐,令人措手不及,幸而黄总管钱袋里总算不是空的,还有些碎银元宝,忙不叠掏出来,当着思无涯的面给了伽月。
伽月起先不大敢相信,这思无涯的脾性实在难以琢磨,清晨还差点扼死她,黄昏却又赐下赏银……
确定之后,伽月的双眼顿时情不自禁一亮。
“谢殿下。”
伽月捧着小元宝,抿唇,颊边抿出一只小梨涡,肉眼可见的开心。
金瞳掠过她一眼,又闭上了。
晚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