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为何会有人控制不住?
何况不需要坚持多久,就几个时辰而已,到时便能得到医治。
万万没想到,这次的药与酒都非比寻常,也不知赵盛到底下了多少剂量,一口而已,竟如此猛烈。
思无涯感觉到药性在体内横冲直撞,确认到它虽猛烈却应不足以致命,他调整呼吸,只要像从前一样忍耐就好了,终会过去,他当然会打败它。
然而他失败了。
从未有过的情况出现了。
思无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香甜的味道,在浓郁的酒香与熏香中,它模糊又清晰,犹如一条丝线,一缕烟雾,飘忽不定却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鼻端与心扉。
他轻易的辨别出那是他已呈熟悉的味道,在太子府的夜晚里,那味道伴着他入眠,令他安心舒服。
此刻它令他不舒服了。
仿佛它具象化了,变成了一只手,又像一根洁白的羽毛,正悬在身体的不远处。
思无涯生平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有点迷茫,不确定是希望它过来,还是希望它远离。
思无涯的身体越来越热,嗓子与五脏六腑都犹如被炙烤,被蒸煮,既焦渴又饱|胀。
那香味的存在意味着它的主人在旁边。
思无涯的呼吸更重了些,嗓子干而哑,似要冒烟。
那香味怎么会那么甜美。
思无涯大力喘了口气,甜美愈发侵入身体各处。
这与从前所有的情况都不一样,从前无论何时他都能冷静,能够保持理智,能够冷漠而决然的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那些香味,柔软的肢体都只会令他抗拒与恶心,不像现在,不仅不排斥抗拒,甚至有些渴望。
并非全是因为药物。
或者说,她似乎无形中加剧了药物的效用。
这是不对的。
思无涯重重呼吸,压制着身体里的躁|动,控制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回想着那些曾经看到的龌龊肮脏的画面。
情|欲是可怕的,邪恶的,恶心的。
……可是那香甜好像更浓了。
怎么那么甜。
很想。
很想什么?
想要像夜里那样,紧紧抱着她,靠近她,汲取那味道,无需控制,永无止境,无法自拔。
还想什么?
思无涯眼尾微微发红,身体紧绷到从未有过的状态。
他听到她说要去找人来帮忙。
不要。思无涯皱起眉头,心里想,你找死,敢让别的人碰孤。
一想到其他人,便本能涌起股嫌恶与抗拒。
不要其他人。不能是其他人。
她好像要走。
思无涯拽住她,她柔软的身体与甜美的味道扑面而来,手掌下肌肤相碰。
好像有根弦铮然绷断,思无涯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烧起来,又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而出。
思无涯喉结无意识的滚动,吞咽。
这是不对的。
孤厌恶这样。
然而陌生而剧烈的渴望压过了最终的徒劳的挣扎。
思无涯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最后生|涩的说:
“你帮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