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害怕的想逃离,实则离思无涯反而更近了点,紧张而警惕着赵安的举动,万一情况不对,也便于伸出援手。
“你敢。”思无涯喘了口气,扯出一抹邪笑,“杀孤便是杀父皇,你敢弑父杀君?”
“你一死,他便也死了,又能将我怎样?!”赵盛阴测测道,“况且,谁看见了?又有几人知道?!”
思无涯的脸色变了变。
“皇兄终于也害怕了,哈哈”,赵盛露出快意得逞的笑容,“这些年你仗着同寿蛊身居太子之位,为所欲为,作威作福,骑在我们头上,很爽是不是?可你终究是妖物,难登大雅之堂,怎么可能真能君临天下呢?你就不曾想过今日么?”
思无涯咳了声:“父皇倒看错你了。”
“父皇?哈哈,他也早就该死了。”赵盛冷笑道,“以为本王不知他的盘算!但又如何,这天下终究是我的,本就是我的!”
赵盛心中藏怨多年,免不得宣泄般的发泄一番后,不再废话,直接伸出手,掐住思无涯脖子。
“成也同寿蛊,败也同寿蛊,想不到吧,”赵盛凶相毕露,狠声道,“你与那老东西便同生共死,一起去死吧。”
他双手掐住思无涯脖颈,既欲置思无涯于死地,自是下了狠手,力度十成十,死死掐下去。
思无涯妄图推开赵安双手,却仿佛毫无力气,只能徒劳的扼住赵安手腕。
伽月心快跳到嗓子眼,紧张的手心冒汗,不会出差池吧……眼见思无涯呼吸困难,不由不安,恨不得出手相帮。
苏烟站在不远处,对伽月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你……敢……要孤的命……”思无涯艰难道。
“要的就是你的命。”因为用力,赵盛眼睛发红,面目近乎狰狞,口中吼道,“去死,你们都去死,本王……”
轰的一声,门被踹开,纷杂的脚步声响起,很快,便冲入里间。
先进来几名皇宫侍卫与思家军,接着,皇帝的身影出现。
看见他们,伽月的心终于放下来。
来的当真刚刚好。
赵盛彻底呆住了,极度愕然之下一时无法控制表情,面上仍保留着狰狞的杀意,仿若石化般。
几名侍卫冲上前,拉开赵盛。
“殿下!殿下!”
思无涯捂着脖子,狼狈的咳嗽,虽虚弱,却发出声音:“父皇,救儿臣。”
皇帝见他还活着,登时大松一口气,继而转向赵盛,大怒道:“逆子!”
赵盛终于反应过来,仓皇的扫了眼,他的人包括心腹口中塞了布巾,双手被倒剪,刀剑架脖,全被悄无声息的擒拿住,整个百花楼不知何时早已一片肃静。
赵盛双腿发软,条件反射般噗通跪下,口中道:“父皇,这都是误会!听儿臣解释。”
“朕在外面全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还需什么解释?”
皇帝一路几乎飞奔而来,额上冒汗。
“倘若不是朕接到消息来的及时,怕已死在你手中,”皇帝眼中怒火翻涌,咬牙怒喝道:“狼子野心,丧尽天良!竟敢做出杀兄弑父之事!”
“接到消息?”赵盛看看皇帝,又猛然回头看向思无涯,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瞪着思无涯:“你,是你,你居然……”
思无涯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一副虚弱受害的无辜模样。
“父皇!这都是那妖物的计谋!父皇,不能上他的当啊,父……”赵盛急切而疯狂地想要辩解,皇帝擡手,赵安便被强制捂住嘴。
“血浓于水,朕对你一再容忍,”皇帝道,“谁知你竟丧尽天良,欲取朕之性命……先带回内务府,暂押慎刑司。”
赵盛被拖走。
百花楼不知何时已是一片肃静,赵盛被带走后更是静寂无比。
伽月手心的汗慢慢变凉,知道算是尘埃落定,无事了。
皇帝还未走,仍站在原地,侍卫们退开,取而代之的是太医上前为思无涯诊治,很快,太医查出结果。
太医朝皇帝低声禀报,昏暗的烛火中,皇帝眸中神色变幻,冷冷沈沈盯着思无涯。
“谢父皇相救,”思无涯嗓音微哑,道,“幸亏父皇来的及时。”
顿了顿,又诚恳道:“二弟定是一时糊涂,父皇不要太苛责于他,毕竟血浓于水。”
皇帝暗暗咬了咬后牙槽,沈声道:“既已无事,明日便进宫来。”
皇帝从太医那里确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