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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

异常

伽月作为太子府的人, 再无人敢来动她。

思无涯身体中残留的药性已不多,太医为他针灸几针,又开了些药, 便很快肃清。

当所有事情结束后,伽月回到太子府时天已微亮,即将天明。

伽月简单洗漱一番便倒在床上,其实她也没做什么, 只是置身其中, 神经不自觉一直紧绷,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相当疲累。

说是没做什么,又不禁想起那一幕, 伽月面孔发热,指间仿佛又烫了起来,伽月赶紧甩甩头,埋进被子里, 强行将它忘掉。

思无涯天亮后便去了皇宫。

赵盛此番痛下决心,势在必得, 也自以为多年筹谋万事周全天衣无缝,为了事后撇清一切嫌疑, 又事先确认过思无涯来百花楼时从不带思家军, 因而进百花楼时赵盛甚至没有带多少近卫, 暗中倒是安排了好几批人各自盯守着。

他一面假意命人控制着百花楼众人,一面又透露出楼上思无涯的“丑陋”状况, 而这一切, 待局面反转之后,尽数反噬回来——

同样潜伏暗处的思家军悄无声息的控制住了赵盛的暗卫, 包括皇宫那边的安排。之后又与皇宫侍卫一起,迅疾拿下赵盛在百花楼的守卫。

这一切发生的相当迅速,以至于房中的赵盛毫无察觉。皇帝披着斗篷,遮住了容貌,还未来得及完全疏散的百花楼宾客虽当时未认出来皇帝,但随着思家军和皇宫侍卫的行动,赵盛真实的目的与行径也赫然暴露,传开。

思无涯虽是“天生妖物”,名声不太好,但他如今毕竟是名义上的储君太子。

谋害储君,是何居心?

况且皇帝早说过,欲害太子便是欲害君命,虽此话有些奇怪,但皇帝既已明示,无疑于圣旨。赵盛明知故犯,又是何居心?

倘若是其他事,赵盛或许尚可辩解,尚有转圜馀地,杀兄弑父,即便没有“弑父”,只是一条谋害储君之罪也足够了。

至于那日皇宫门口的守卫接到关于有人要谋害太子,太子命在旦夕的消息,这消息究竟源头何在,却无法查出。

为何消息那么及时,又为何每个环节,每个时间点,都推进的那么“恰到好处”……

早一步或晚一步,都达不到那般恰如其分的效果。

不是无人质疑,皇帝却似乎并没有追究到底的打算。

皇帝虽沈迷长生,却并非完全的昏庸无智的,相反很清楚。

而思无涯或许也根本没有掩饰之意,甚至就是让你知道让你猜到,皇帝心知肚明又如何,最不能拿思无涯怎样的就是他。

思无涯即将二十,他们之间的关系将“更近一层”。

比起思无涯的各种挑衅与折辱行为,皇帝更不能容忍的,是赵盛的谋害。

赵盛每日在牢狱中喊冤叫屈,又忏悔哭泣,皇帝却始终不见他,只令慎刑司与大理寺处理此事。

而在此期间,为避免赵盛逃掉的党羽与暗卫再对思无涯下手,皇帝破天荒第一次在不是月底时将思无涯留在宫中。

可以说是相当惜命了。

思无涯这一留便留了足足五六日。直至赵盛之事几已审理完毕,方回到太子府。

夜幕降临,伽月于沐寝之时来到太子院。

卧房中一盏孤灯。思无涯已沐浴更衣,先一步躺在床上。

伽月脱了外衣,也赶紧躺上去,仍旧跟从前一样,睡在外侧,思无涯仰卧,目视天花板,听见动静,也未理会。

那日自百花楼回来后,思无涯便进了宫,说起来两人已好几日未见面。

伽月本以为自己已忘了那日情景,然则一见到思无涯,那画面却哗一下冒了出来。

……伽月躺下时飞快瞟了眼思无涯,自与她同床而眠后,他夜晚的失眠症似已不药而愈,每晚几乎都能安然入睡,但留在宫中的几日似乎睡的不太好,抑或过得不太安宁,看起来气色有点差,似又回到了从前无眠之夜时的状态。

伽月双手交叉叠放在腹部,规规矩矩的躺着。

平日里她与思无涯交谈也不太多,但今日的静谧却仿佛有所不同,充满着一种微妙的不自然。

伽月不知不觉连呼吸都缓缓放轻。

“抱孤。”思无涯的声音忽然响起,嗓音平静无波。

“哦。”

伽月便侧身,靠近思无涯身侧,一只胳膊熟练的搭上思无涯腰间。

思无涯有时会转身回拥,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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