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吃东西,今日这么晚了,想必也饿着肚子。
思无涯却已俯身,吻了下来。
床帐落下,衣衫一件件丢出来,散了满地。
思无涯身体本就偏凉,刚从外头回来,更带着些许春夜的凉意。
“冷……”伽月唇齿间逸出一个字。
“让孤热起来。”思无涯说。
伽月的面孔先热了起来,仍带着股少女天然的羞赧。两人之间早已熟络,思无涯热的很快,轻薄的床帐映出纠缠的身影,簌簌颤动。
“唔……”
伽月很快喘不过气来。
从前两人亲/密时,哪怕在最初最懵懂与最急切探/索时,思无涯虽不会说什么床/笫/间的温柔蜜语,但行为举动上都很顾及伽月的感受,今夜他却异样的又急又/凶。
“慢……”
“思伽月。”
思无涯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叫着伽月的名字,却未说什么,过得片刻,又仿佛无意识的叫了声。
伽月快要被散了,努力的应了声,修长雪白的脖/颈紧紧绷着,喘息着看向上方。
思无涯微微撑起,凝视着伽月的面孔 。
他眼尾泛红,似要滴血般,金色眼眸却异常明亮,犹如盛夏最炽热的阳光,亦如燃烧的火焰。
伽月不自觉伸出手,轻抚了下思无涯的眼皮。
明明是世上最特别最漂亮的眼睛。
思无涯眼皮颤了下,握住伽月的手,放到唇边,薄/唇贴了上去,那唇滚/烫。
“思伽月。”
“嗯……”
“思伽月是谁的?”
伽月黑发铺散在枕边,如水波荡漾,她意识昏沈,所有的声音都仿佛如隔云端。
“思伽月是思无涯的。说。”
伽月咬着唇,似听见又似没听见。
“说。”
思无涯仍捏着伽月的手,重了下。
“思伽月是思无涯的。”伽月颤了颤。
“思伽月。”
“嗯。”伽月不敢不应。
“思伽月会永远陪着思无涯。说。”
伽月乌黑的眼中蕴着水光,思无涯的面孔模糊又清晰,她几乎无法思考,茫然的睁了睁眼。
思无涯紧紧盯着她的双眼,短暂的沈默令他眼神愈发幽深,似催促又似不满,狠狠咬/了下口中原本轻/吻的手指。
伽月吃痛,思绪微微清醒。
永远?
怎么变了?他们明明约的是一年。
“殿,下,我们……”
思无涯忽然沈了下来,明明他要她说话,却又让她忽然说不了话,仿佛又不想听了似的。
“思伽月会永远陪着思无涯,嗯?回答孤。”
思无涯吻/住伽月,几乎是咬/噬的力度,眼尾愈发红了,眼睫不易察觉的细微发着抖,显然已克制忍耐到极致。
他在等。
伽月如海上漂浮的小船,上下都被逼的没有退路,只能本能随着滔天波浪上下沈浮,几乎无法思考。
感受到思无涯再次无声的催促,她极力回想起他的问题,似清晰似模糊,已经哑/掉的细嗓中勉强逸出了声。
换来的是猛然收紧的臂膀。
晚风从半掩的窗口吹进来,吹的床/帐与烛火猛烈颤动。
夜,愈深。
伽月困倦的睡去。
思无涯从背后抱着伽月,轻轻吻着她的头发,耳朵,脖子……陷入深睡的女孩睡的无比香甜,格外乖顺。
“小月亮,应承了便不得反悔,否则,孤便……”
剩下的话卡在唇/齿间,思无涯早已没有什么可威胁她的了,到底何时起,看着人畜无害的人成为乐掌控者?假如她真的如何,他又能怎样?
于是只好更紧的抱住怀中柔软的娇/躯,眷恋而虔诚的一遍又一遍亲/吻着。
思无涯一生活着的最大目的是覆仇,原以为会因它生也因它而亡,然而当这一日真的到来,人生却并非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他的生命里有了不舍的东西。
从今日起,伽月活着,他便舍不得去死。
伽月第二日才知道宫中的事。
“街上都在传呢,人心惶惶的,”青湘一贯消息灵通,一边帮伽月梳理头发,一边聊着外头的情况,“听说皇帝陛下突发急病,安王爷与和王爷意图趁机谋位夺权,幸好太子殿下及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