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伽月喝过合卺酒后,挥退了宫人,门外青湘带人守着,房中只馀伽月与思无涯二人。
“累的很,不想动了哦。”伽月轻捶酸胀的腿,感叹道,“成亲居然这么累。”
思无涯倒了杯茶,伽月就着他的手喝下,长舒一口气。
远处隐约传来还未散席的谈笑声与宫乐丝竹之声,这洞房中反而一片宁静。
今日思无涯换了好几套衣服,此刻与伽月穿着同色的红色吉服,他很少穿红,竟格外好看。
伽月定定看着他,两人经过了最隆重的成亲之礼,然而到了这一刻,却仿佛有没有这场大婚都已不重要。他们早已在一起。
只是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内,忽然生出种不真实感,他们居然成亲了?
“陛下,你真好看。”伽月忍不住道。
思无涯到底还是喝了些酒,平日略显苍白的双颊此际浮上极浅的一抹红晕,金眸明亮而深邃,唇瓣红润,犹如画中之人。
“不累了?”
思无涯看向她,危险的微微眯眼。
“累……”伽月连忙乖觉的说道,“一点都不想动了呢。”
思无涯起身,抱起伽月,将人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让人躺下。
伽月舒服的叹了声,思无涯也顺势躺下,伽月便靠在他胸前,紧紧挨着他的心口。
思无涯揽着她,低眉垂首,吻她的唇。
两人口中都带着淡淡的酒香。
伽月原本以为洞房花烛夜,必定又有一番疾风骤雨,不料思无涯却久久没有动作,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她。
他的唇今日格外温暖格外柔软。
“陛下?”伽月微微扬眉,略有疑惑。
“想?”思无涯不轻不重的咬了下,眼皮懒散的微掀,问她。
伽月喘了口气,诚实的回答:“不想。想就这样抱着。”
不知为何,此刻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样抱着,舒服而心中宁静,仿佛天荒地老般。
不知思无涯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总之顺了她的意思。
两人便安静的抱着,断断续续的轻吻。
远处的乐曲时远时近的飘来,犹如天然的背景。
“还想喝酒。”
伽月轻轻喘气,那合卺酒不知是什么酿制,有种清香的果子味,令人回甘。
思无涯起身,下床,拎了酒过来,喝了一口,而后低头渡给她,伽月扬起脖颈,喉间轻滚,轻轻咽下酒液。
微凉的酒变得温热,两人便这样喝掉了大半壶。
“还喝?”
思无涯伸手,拇指轻抹去伽月唇上的水光。伽月双颊晕红,如同抹了过多的胭脂,双眼也有些迷离,知道自己大抵有些醉了,眼前的人影变得影影绰绰的模糊。
“不喝了。头晕。”伽月猫儿般的眯了眯眼,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扯着思无涯的衣襟,终于亲的有些满足了,定定看着思无涯。
思无涯似也有些醉意,金色的眼睛里波光潋滟,薄唇红润柔软,他今晚有种蛊惑人心的宁和与温柔。
“像做梦一样。”伽月看着思无涯的眼睛,目光有些呆呆的,道,“当初进太子府,只以为自己会死掉……殿下那时候好凶。”
思无涯摩挲着伽月小巧的下巴,金眸微眯:“要算账?”
伽月笑起来:“只是没想到,居然和陛下成了亲。”命运当真神奇。
“后悔了?”思无涯的手指顿住,微微用了力。
伽月笑,诚实的摇了摇头,仍旧那么呆呆的看着思无涯,她伸手摸了下思无涯的眼睛,迷蒙的眉眼露出些许少有的迟疑。
“陛下。”
“嗯。”
“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思无涯停下来,金色的眼睛自上而下的凝视伽月,眸中唯有伽月的面容,他今晚有种别样的慵懒,此际眯了眯眼,语气仍旧似漫不经心。
“为何这样问?”
伽月眨了眨眼,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起那天陆青城说“阿娘便也放心了”,想起阿娘,便涌上一些情绪。
“要不要剖了朕的心看看。”思无涯唇畔勾起抹浅浅的弧度,“朕替你拿刀来。”
伽月忙拉住思无涯,捂住他的唇:“新婚之夜呢,别说这些——我有点醉了,我知道,我们会一直这样好好的。”
伽月真的有点醉了,情绪来的快也去得快,醉意朦胧,眼皮越来越沈重,慢慢靠在思无涯怀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