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宇文将军带着兄弟排队,不会立马暴毙,但却足够诛心。 究竟哪种更加伤人因人而异,但此刻却生生将现场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硬控住了。 而当事人刘略,则是愣坐在原地,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嘻哈,眼泪鼻涕齐流,布满整张胖脸,滑稽的同时又有几分心碎的麻木。 同样是一首歌,有人在代入情绪,有人却在代入故事。 他在睡梦中叫出的名字,记错的生日。 接着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他和葛家佳就像法庭上的正反方律师,一个在开脱,一个在定罪。 直到双方精疲力竭,才满身伤痕地回到生活,还要假装一切都好。 坦白说,刘略自己也不清楚对这个所谓“前任”是个什么样的感官。 抛开一切去追求吗? 不可能的。 就像他跟葛家佳所说,他确实是因为喜欢,才跟对方结的婚,对于婚后生活,虽然不时有争吵,但总体也是满意的。 但他有时候又忍不住去想,在另外的平行时空里,会不会存在另外一条if线。 在那条世界线里,他是不是和前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 刘略不想去想,但又控制不住。 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态,直到今天被许哲华点出。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所谓人类的劣根性大抵如是。 假如真的存在所谓的if线,那么在那个世界里,当他和白月光吵架时,是不是会想起那个在朋友聚会时逗猫的女生呢? 刘略抬头朝葛家佳看去,只见对方也正向他看来。 两人目光在半空交汇,刘略忽地有了一丝明悟。 也许所谓白月光,不过是平凡生活中那个永远不会去做的幻想吧。 既然是幻想,那就让它留在另外那条if线中吧。 一念至此,刘略忽地轻松了不少,冲着葛家佳笑了起来。 “……” 葛家佳看着笑起来的刘略,挪开了目光。 没一会儿,又看了过来。 只见刘略依旧在向这边张望,见她看了过来,便又朝她笑了笑。 明明五官和鼻涕眼泪都混在一团,既不好看,也不体面,但她却从笑容中感受到了爱与真诚。 好似黑夜里亮起了太阳,开始炙烤她用蜡做的冰冷外壳。 这两人怎么突然好像就和解了,这是什么情况? 刘略这也没道歉啊,难不成是因为许哲华唱苦情歌,负负得正给中和了? 一旁的苏心雨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一旁单位姜宛则是深深看了眼许哲华,又轻轻低下头去。 被偏爱的……都有持无恐吗? 姜宛心中默念,昨天被洋葱撕裂的心房中,那名为内疚的情绪又沁了出来。 …… 镜头那边。 被切掉的主直播间里,要是此刻还在直播,就能发现余晚顾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许哲华。 连手中的工作餐都停下了。 作为一名音乐人,她深知创作这件事需要的不仅是乐理基础,更多要求的反而是阅历和审美。 而相较于昨天的洋葱来说,她更喜欢今天这首。 因为她更能感同身受一些。 “哲华这首歌唱得不错。”汪炯端着饭盒,眼神中有些欣赏,也有些失落,“尤其是歌词,写得真不错。”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一句词简直绝了。”黄建新也跟着说, “阅历越足就越能品出味来,很多时候我们所认为的感觉并不真实,只是各种官能下自我欺骗,很多时候我们并不真正认识自己。” “对,就拿喜欢来说吧,很多时候我们喜欢的根本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身上的某种特征,或者是自己当下的状态。”汪炯回。 “深有同感,如果真正跳出当下来看,或者就会发现所谓喜欢,不过是一种骚动罢了。”黄建新啧了两声又说, “这词越品越有味道,我有预感,等许哲华唱完,这句话要上热搜了。” “赞同。” 汪炯点头,两人顺着话题继续聊了起来。 余晚顾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默默挪过了头。 才不是骚动呢。 …… 镜头这边。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许哲华唱完最后一句,抬起头才发现现场有不少人掉了小珍珠。 “华哥,牛。” 姚杰竖起大拇哥。 如果现在生活游戏化,那么他脑袋上大约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