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韩信立刻也上马,追上去,来旺一急,在后面追着大声喊道:“楚王,你要去哪啊?”
骑马走远的韩信又折回,对来旺道:“府上的事一切让蒯通先生做主。”
赵好回到了彭城,身后的韩信看着彭城,低声嘀咕道:“范增是彭城人,离开西楚霸王,第一去处就是彭城啊,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呢?”
赵好一路上不搭理韩信,甩了韩信一路,但都被韩信追了上来。
赵好将马牵进小院子,院中和她离开前一样,但是却因无人打理,看起来更破败,对韩信道:“我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韩信朝院中打量了几眼:“阿好,你看这院子实在是太荒败了,不如我留下来给收拾,如何?”
赵好皱眉看着韩信:“不用。”
“怎么会不用呢!”韩信自然而然在院中转了转:“这个院子就交给我了,阿好你就放心吧。”
赵好看着眼前怎么甩都甩不掉的韩信,她决定不再管韩信:“随便吧。”
说完,赵好就往之前的房间走去,她没有看到身后洋洋得意的韩信。
韩信摸着自己的马,笑着道:“这一路辛苦你了,以后给你加餐。”
路过范增的房间时,门开着,赵好停下脚步,她看向房间,当时范先生意外离去,再加上后来她和谓起离开的匆忙,他们没有整理范先生的房间。
赵好再次踏进范增的房间,她坐在案桌旁,整理一桌子的杂乱的书简。
韩信没有立刻收拾破败的院子,这一路走来他早已经饥肠辘辘,他决定先去后厨给阿好做饭。
后厨里面一无所有,只有些粟,韩信就简单的淘了些粟,倒上水,架在火架上烧起来。
韩信端着一碗粟粥寻找赵好:“阿好,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赵好连头都没有擡起直接拒绝。
韩信:“.......”
韩信走进来,看到一地的书简,好奇的问道:“这是阿好写的。”
“不是。”
韩信听完扶额道:“阿好,你以后的回答能不能把前面的不字去掉?”
“不能。”
韩信:“.......”
“还有你要收拾院子,就赶紧收拾,收拾好了,立刻离开。”
韩信:“.......”
“不收拾的话,立刻就走。”
韩信:“.......”
韩信还是留了下来,不过韩信做的饭菜,赵好看都不看,而赵好做的饭菜,韩信从不浪费。
韩信真的收拾前院,而赵好就在书房内整理范增的书册。
这些日子来,两人相安无事,直到赵好找到了一片竹简,上面写着:
除掉韩信的方法,借刀杀人为佳.......赵好若不是那是那把刀,那就让刘邦成为那把刀。
赵好立刻又在附近翻找其他的竹简,果然这几片竹简都写着韩信的名字:
赵好若不能亲手杀了韩信,那韩信一定会跟着赵好离开。
只要韩信离开,引起刘邦的疑心,一旦坐实疑心,刘邦自然而然不会留韩信。
韩信一死,最先动摇的人会是张良。
张良的选择?
竹简到此为止,竹简上的字迹潦草,似是随笔而写。
看完这些竹简,赵好跪坐在地上,心绪覆杂,从项庄战死乌江,汉王称帝后,她仿佛彻底成了世间游荡的幽魂,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她该处怨谁,去恨谁,看起来谁都没有错,可是他们都死了,天下也没了。
她彻底将自己封闭起来,看不到,也听不到,她执拗的不肯忘,可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赵好将这些书简整理好,抱在怀中,来到后院。
范增的墓前已经长出了杂草,赵好将火盆放在墓前,然后将怀中的竹简一根根的点燃后,放在火盆中。
“范先生,正如您所料,韩信是我的故人.....”
“既然您已经料到了,为什么这些书简没有放在旁边的棺木中,是已经料到我不会看那口棺木的书简,才会放在案桌上?”
“还是因为项庄,因为他如果还在的话,他一定会阻止我成为范先生谋略中的棋子?”
“可不管我有没有刻意而为,韩信真的离开淮阴,和我来了彭城......”
“范先生,事情真的会同你这些书简中写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