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究竟想探何事?”
小枝眼神一凛,“尚书大人掌管全国大小卷宗事宜,若是一桩不明不白的离奇灾祸牵扯出旁的腌臜事,太守大人又是否能担的起这责任?”
她这话实属是强词夺理,心里默默与爹爹道了声歉意,狐假虎威之气才更加理所应当。
他在密密麻麻的卷宗搜寻半天,唯唯诺诺地捧出一卷还是崭新的卷轴来。
卷轴展开,上面走流程一样的文字一行一行没有一处戳到点上,真正关于火灾事件的记录也确实如太守说的一样,事件起因结果均合情合理,充斥的主因不外乎就是两夥窃贼无意为之。
据上所述,春市当日两帮窃匪趁霖州嘈杂,寻了处定不会有人去到的暗处作交易,窃匪之举件件写得清楚,不外乎是些金银密宝的来往,最终以分赃不均引发怒火失手燃了废宅作结。
她无奈的阖上卷轴,“多谢太守大人配合,劳烦了。”
州府的各位送走了这位清秀的“虞府侍卫”后,方才几个在旁边侍奉太守的不禁开口道:“大人,小的记得当时咱们在火场搜罗到了一根被水浸透的火把杆。这种东西寻常窃贼在偷盗时应不会随身携带罢?州衙关押的两名窃贼头目的确……”
太守整理着弄乱的卷宗,脸上挂着一分轻蔑的表情,也没有回应小吏的话。
“也不知这普普通通的火灾怎就牵惹这样多人关注,先是……”
“行了。”
张太守不耐烦的喝止住。他掀开茶盖发现这茶水已经凉透了,将它推到小吏面前。
“那边来了这么一趟,方才刚冲好的茶都凉了。上头赏的好茶可不是咱们时时能喝到的。”
冷掉的茶水上漂浮着几根上好的雪域毛峰,冲开的茶叶顶端还有些象征名贵的白毫。
“小人再重新给您泡一杯新的。”说罢他便要伸手去换茶,可手刚触到茶杯边缘就被太守一尺子打回去了。
“大人?”小吏不解地擡眼看着他。却见他伸手端起茶杯,缓缓仰头一饮而尽。
“火灾也好茶叶也罢,吩咐了,就要照上头的意思去办。人家让你喝这茶叶,就算凉透了,漂着冰碴子你也得喝下去!咱们啊……”他顿了顿。
“要认清侍奉的主子是谁。”
此话不假,堂堂霖州府尹,遇上大火自然是自己想令案子向哪处发展,就能往哪处发展。张定才懒得管春市当日究竟是窃了多少货,交易了几时,又有谁救了什么人。
他只晓得上头想让他怎么办,他就怎么办。
小侍从立马恭敬颔首,“小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