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尚书对自己的好,即便父亲有时因为公务繁忙,多年来他的宠溺虞小枝还是深深印在心里的。
料想……再如何,她父亲也是爱她的吧。
她用的是先前学来的做法,这一做法市上没得卖,也没有比这味道更好的,更别说她特意在馅料里加了些许有助于调养身子的草药,对风寒极有好处。
只是时不时总觉得头脑懵懵的,身体也有些沈重。
看来回去后要多穿些了……
待一锅暖融融冒着热气的包子出锅后,不顾自己受凉,立马用纸包起来跑到书房,叩了叩父亲的门。
里面灯火荧荧,他总是做公文到深夜。
“谁?”
“爹爹,女儿听闻您晚上用的少,便来给你送些吃食。”
她笑吟吟地放下氤氲着热气的包子,又补上一句:“刚出锅的,还很热呢,吃些对身体好。”
“这么晚了,你亲手做的?”虞挚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又咳嗽了几声。
她点点头。
尚书眼里有些无奈,“你自己身体还虚弱着,怎又来给我做吃食,快回去多穿些,过会我一定吃光。”
虞小枝顽劣地吐舌一笑:“这可是四个呢,爹爹说好了要都吃掉,一个也不许剩!”
“自然。”
回房后,一冷一热交替她觉得头愈发昏沈,染上些熏香后方得短暂的清明。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虽然头昏,神智却十分清醒。
若论起时辰来现在还不晚,远没到入眠的时间。
她便拿出自己每每做完操总结的关于飞针的技巧细细读了会,烛火将房内照的泛着暖意,蜡烛还剩下半截。
“大人。”
虞小枝隐约听见外面似有动静,却没听清在说什么。房门被打开的一瞬,在她看清来人长相时甚至头脑还没缓过神,手上还没来得及动作。
“小枝,你房内的暖手壶在何处?爹原想买一个,听你说喜欢现在的便想请人照样打制一个新的。”
小枝缓过神,问好后指了指衣柜最下层的木盒,“梨酒,给父亲拿一下。”
这一动,木盒被带出来的瞬间同时而来的还有一个陈旧的布包。因把周遭的衣物拿出来了,便直接掉在了地上,暴露在视野里。
虞小枝大呼不妙,身体却不如脑子灵活,她刚一开口便被虞尚书的动作打断。
“这是?”他轻轻打开布包,眼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