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那种无力感好像直接被冲散。
要么还是去看看他好了。
毕竟再如何,也是清榕姐姐的孩子。
这样的情绪充斥在她脑海里。
慎平转身看见空无一人的院子,枯萎的岚草在藤椅上静静躺着,终是摇摇头。
“今晚的风还真静。”
静的哪怕一片叶子落下就能扬起一阵微波。
任是在华贵如斯的凝寒堂也躲不过静夜的席卷。
别院里外站了不少卫兵,个个腰间佩剑,装束端正,几乎只要有门的地方就有卫兵把守。
为首的李寒一丝不苟地站在云琅寝殿的房门外,鹰眼谨慎地盯着周遭,一片叶子引起的风动也逃不过他的视线。
作为燕云琅的贴身侍卫,李寒向来如此。
一墙之隔,寝殿内的烛灯还亮着,纸窗上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入夜时分,云琅端坐在书桌前,燃着一盏烛火,桌上摊开一竹纸,边沿摆着一本翻旧的《秋山诗帖》。
男孩一笔一划在纸上抄帖,墨迹极是端正清秀,左手臂边堆放了小小一沓满字书法。
蜡烛烧剩下半截,看来打算烧尽才睡,多少个夜晚向来如此。
他心里不服斐安,可他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众所周知的事情上丢脸。
年仅十岁的孩子有如此决心时常令门外的李寒暗叹。云琅年幼性傲,虽有脆弱的一面,个性却一点不失皇家风范。
烛火绰绰,府门外明灯高悬。
借着宁静的倦怠,一阵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刺破长空而来,划破窗纸,寝殿内的烛火骤然熄灭。
“何人?”
“保护殿下!”
云琅的慌乱和李寒的厉声同时在府院响起,脚步声匆匆自四面八方赶来。
李寒破开寝殿木门,借着庭院稀薄的光芒依稀辨出云琅的位置,可屋内不知何时混进来一个人。
他急切中抓住云琅,男孩尚未动拳脚,那人蠢蠢欲动的胳膊便被李寒的利刃刺破。
云琅俯身一踢却因力道不足和惊惧慌忙显得有些薄弱。
“来人!快拿烛火!”李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黑暗的环境一时让他无法心静,四处又寻不到烛火。
庭院外总有脚步窜动,却不见人赶来此处,烛火也迟迟未到。
而屋内的漆黑之中,李寒紧抓云琅的胳膊,以身抵挡在他前面,二人正欲离开殿内。
可此时,黑暗仿若凝固了,空气中又有什么划颇空气极速而来,他持刀敏锐的一一抵挡,直到听见掉在地上的声音时才辨析出那是细小的箭。
刺客?
屋外似有刀剑的打斗声,人声却鲜少。
那阵打动的暗涌逐渐逼近,在他们离殿门还有一步之遥时,一道黑影瞬间从他们面前闪过,出刀速度之快令李寒不由得也慢了几秒,肩上多了一条猩红的刀伤。
下一秒,黑衣人被一剑砍倒,太子别院也陷入一片混沌。
明灯纷纷被砍落,火星子刺啦流出,稀稀落落地把蜡油流了一地,外院的打斗声逐渐减小,声音仍在逼近。
方才漆黑的寝殿内后窗被破开,三四个黑衣打扮的男子操刀从他们身后突袭,刀尖直指云琅,所幸李寒反应及时,但肩上的刀伤难免将其速度放缓。
刚解决了这一波人,云琅恼怒更盛,“究竟是何人,敢擅闯凝寒堂!”
说着,不顾李寒反对,转身从殿内拔出祁怀晏所赠的宝剑,剑方出鞘便顺手杀了一黑衣热人。
有手握火把的人从身后突袭,李寒堪堪抵抗之际向前院的侍卫怒吼,却无一人赶来。
云琅显然手法生疏,未历实战的他在专门的刺客面前手无缚鸡之力。
恰在两人即将承受不住之际,前院的侍卫跑来,顺手将沾了血的剑从剑鞘里拔出来,剑锋直指李寒面前的刺客。
但在剑即将刺破血肉时,锋芒一转,直直向李寒身侧的云琅刺来。
他目光凌厉高声道,“殿下小心!”
下一秒,李寒握着剑的手一抖,刃一偏,抵挡住侍卫之剑的同时擡脚将黑衣人踢倒在一旁,又转身咬牙,将云琅身边的威胁清除。
“李大人,对不住了。”
几个侍卫摆弄了染上血的腕子,身上还穿着太子府的甲,手里却扬起剑纷纷上前。
李寒眸光一凛,心下了然,手下侍卫们的反水给他骤然施加了更多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