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瑜来说,那只是务必要找回来的丶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而已。
叹了口气,清风茶楼也缓缓从她身后的背景中淡去。下了高阶,是夜色弥漫里的小巷子。
明瑜原本决定尽早出发,但前两日连续下雨,她只好将行程暂缓两日,马在院里打转了两日,眼下耐心逐渐消磨完,启程也就在眼前了。
街道昏暗,经过上次被月娘打晕的体验,她已经不敢再去走小道了,白伞在夜里突兀异常。
雨天上街的人不多,锦鞋不经意踩在凹凸不平水洼里的水声格外明显。
约莫走出几条街,明瑜敛眸盘算着那些事,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骤然闯入她耳畔。
是一道吃痛的闷哼。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下一瞬却变成更大的肉体倒地的碰撞声。
她顿了顿,微微侧身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条路她偶尔会走,但自然不是非从那走不可。
明瑜刚打算低头快步绕着走开,却在刚迈出几步远时猛地顿住。
巷口声响的来源处,好像是倒地只剩一口气的男人幽幽地用最后一口气念出一句话。
“虞家千金......呵。”
五个字晴天霹雳般砸在明瑜头上。
这五个字极大的拉住她的情绪,拉住明瑜全部注意力,悄悄擡脚靠近那里,十分警惕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地上倒着一个男人,身下是一片血泊,和雨水交融在一起。明瑜看不清这人的脸,却当下立马判断出那句话是自他口中吐出的最后一句话。
她循着蜿蜒的血迹往上看去,墙边直立着一个黑衣的男人,脚边随意丢着一把黑伞。
再顺势往上望去,那人被雨水淋湿的鬓角粘连成结,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水。
眉眼全无感情的盯着地上的男人,甚至冰冷到带上些狠厉。
男人对地上断了气的人缓缓吐出一句话:“我说过,玄寂司想杀的人还从没有失手过的,包括你啊。”
此话一出,他像是被剥夺了一半力气,一把重重靠在湿漉漉的墙面,微微弓着身子不断喘息着。
话落,他骤然察觉到巷口的人,男人偏头的一瞬间,明瑜猝不及防和明瑜的眸色对上。
那个冰冷的星眸即是祁怀晏本人。
但好像是湿透了的碎发微微遮住眼帘,一时间他没看清她是谁,冷声吐出一声:“离开。”
明瑜楞在原地,手里的白伞也忘了收回去,确定四下无人后,她还是蹙眉试着向前走了几步。
这举动惹的他不满,眼中淬上些许烦躁,垂头瞥了一眼地上的某物,将其拾起欲若无其事的从反方向走开,明瑜突然开口:“祁怀晏。”
男人果然周身一顿,微微僵硬又有些惊诧地转身,这才看清女孩的脸。
时隔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听见她再次叫出这个名字。
明瑜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到手中的物件上。
那是两张被泥水浸透的纸张,上面的墨迹被水沾湿,微微晕开,但依稀还能看见残痕。
“你?”祁怀晏蹙眉,盯着她。
“那是什么?”明瑜指着那纸,目不斜视,对倒地全无声息的男人只短短施去一个眼神,便打量着那纸。
雨顺着他黑袍的肩头滑落,握纸的手自袖间蜿蜒淌出猩红滴落在地上,却并没浸染在纸上分毫。
他扬手,随口道:“画啊。”
明瑜不作声,敛了敛眸子,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他又问:“你怎么在这?”忧色自眼里一闪而过,看着她毫无恐惧的面容后则坦然自问自答般勾了勾嘴角:“哦~清风茶楼来的。”
她听着他语气里的满不在乎,似乎全然不顾他们两人旁边还倒着一个男人,她粗粗看了几眼,这人已经断气了,而这面容她并不认识。
“他是谁?刚才你们......”
“沈均。”
明瑜一下擡头,双眼诧异地瞪大,“北疆那个沈均?”
“认识?”祁怀晏颇是诧异,本来他就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吓了一跳,将左臂往后背了背,强忍住不适回应她。
明瑜摇摇头,不久前还在想沈均和乐渡城的关系,可只是短短两个时辰,这两人就相继没了生机。
“乐渡城和沈均,都是你杀的?”她问道。
祁怀晏极流畅答道:“嗯。”
她当下来不及想祁怀晏杀他们的缘由,不过在把北疆偷袭之事和今日之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