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明瑜不解:“最初走来?我听说玄寂司势力庞大,莫非都是后来才纳来的?”
他摇摇头,“玄寂司,是我们老大,允了一个人的承诺。”
他神情严肃,一字一句,难得的没有结巴。
承诺?
明瑜不知道他话内的含义,可她下意识觉得这帮派里的秘密绝非她现在能触碰的,里面还有更深的什么。
连竹的话并非全然没有被听到。
司喻和祁怀晏的马速放缓了些许,他掀掀眼,瞥了一眼祁怀晏的神情,听见后面御马跟随的姑娘,听着她那匹黑马的马蹄声,想到什么,随即皱了皱眉。
得知明瑜要与之一同出发的消息,司喻胸腔里涌出的愤怒远大过于惊讶。
临行前的一夜,他亲眼瞧见祁怀晏入夜时分牵着那匹他从西疆驯马人手里高价买回的宝马出了玄寂司的大门。
回来的时候手里空空如也。
司喻忽然出声倒吓了祁怀晏一跳。
“马呢?那匹马不是你数月前就看中的吗,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祁怀晏摘下腰间的白玉佩,在指尖轻轻摩挲,“我那匹也是宝马。”
司喻换了种问法:“你不是说要远离她吗,前几天同我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反悔了?”
谁知,祁怀晏沈默半晌,顺着玉佩缨穗的手微顿。
须臾,当他再擡头时,眉眼间难得的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恣意,将玉佩重新系回腰间,一身暗紫玄衣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极张扬。
“之前,我以为手握密令的我远离她才是对她最有利的,可既然他们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开始对她动了心思。”他顿了顿,眸色较方才更明亮,也更坚定:“那这人我还就护定了。”
司喻一楞,没想到他竟然说的这样果断,一时间没有接上他的话。
其实一直到现在他们穿行在竹林间时,他也摸不透祁怀晏的心思。
将近傍晚时,日光稀疏不少,缱绻一整天的凉意逐渐露出端倪,顺着竹叶的沙沙声悄然卷上他们的脖颈。
这片偏僻的竹林里一整天除了他们以外无人经过,至黄昏时分也渐渐放缓马速,没有如此高强度赶路的明瑜现下任是骑了匹好马也难逃疲累。
思绪神游,前方的两人却忽然停下马,一阵尘土声里浮现出的景象令她们微微诧异。
将才一路无人的单行小路前方骤然横着一辆破败的马车,车窗被打得残缺不堪,軲辘上裹着一圈干涸的泥泞,上面附着的还有些许暗红的似血一样的颜色,仅存的布帘上布满刀痕,孤零零的马车就这么横在路中间。
“怎么有一辆车忽然横停在路中间?”明瑜蹙眉,林路本就不宽,现下前方横着一辆马车,若不挪开它,他们压根过不去。
祁怀晏自马上纵身一跃,手握剑柄时刻警惕眼前的景象,一步步靠近那车,而后连竹和明瑜也下马,那一刻明瑜甚至觉得她连走路都需要踉跄几下。
距离马车小门仅几步之遥,明瑜却听见其中隐隐得啜泣声,不凑近实在听不真切,她听出这是个女声。
“里面有人。”她低声道。
祁怀晏拔出剑,剑锋轻挑布帘,破败的马车里坐着一个瘦弱的女孩。
顺着露出的光亮,少女放下润湿的手帕,闪着泪珠的眼堪堪朝他们望去,瞧见祁怀晏冰冷的眸子后微不可察的一颤,旋即看向他身后的几人。
“你们......你们是来救我的吗?”姑娘的声音清脆温润,像光滑洁净的鹅卵石被泉水缓缓淌过留下的馀韵。
她的表情楚楚可怜,长相娇俏,未施粉黛也清秀出尘,明瑜见了她这副处境不由得心生怜惜,不动声色地瞧着她的神态,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旁的连竹忍不住问道:“姑丶姑娘,为何一人在此,还丶还.......”
明瑜听得他的结巴更明显,暗笑着想上前查看,一条腿刚踏上破损的马车便被拦下了。
祁怀晏将她挡了回去,直直地打量着这女孩,上下衣饰都是旧的,不过倒是体面。手上的珠链被夕阳倒影出斑斓光芒,面容也衬得更加精致。
见了祁怀晏警惕的举动,她用手绢半遮面,缓声:“你们是少侠吗?半个时辰前,我家马车遭劫,家仆全都跑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身无分文,车被砸烂了,马也跑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羽睫轻颤,似掺杂些许泪珠盈盈,越过为首冷面的祁怀晏瞥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