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况且这并不是她独自一人的旅程。
无论与否,她还是扬起头,挨个看了那三个人一眼,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而被看着的其中两人又齐齐将视线落在祁怀晏身上。
他好似沈浸在某些情绪中,直到意识到沈默后才堪堪擡头,眼神有意躲避明瑜的视线,轻轻吐出一个淡音。
明瑜冷眼见他如此,不由得想起先前的种种,心里扬起一股无名怒火,转头就朝绫芜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对着绫芜道:“好啊。”
“可你丶你什么也没带,就说要丶要走?”连竹结巴道。
绫芜则无所谓地耸耸肩,顺带轻轻踢了一下脚下的麻袋,里面立马传来金银碰撞的声音。“这就是我带的啊,你们的钱。”说罢,她甜甜一笑,极是狡黠。
连竹险些气昏过去,好不容易直起腰,右手颤颤悠悠地指着她身旁,“你丶你又没有马,你怎丶怎么去?”
他说完还得意地跨上自己牵着的那匹马,顺手拍了拍马上柔顺的鬃毛。
明瑜暗笑着,也将小黑马牵出,一蹬腿便安稳地坐了上去。瞧着现在唯一站在地上的绫芜,有了调笑的心思,“你会骑马吗?”
绫芜毫不示弱,对着面前的四匹马和上面的人说:“你们不是有四匹,可以......借个位子,同乘一段吗?”她再度拿出曾经在竹林里那股子娇柔扭捏的语调,神情也娇滴滴地摆出一副有求于人的架子,引得明瑜止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轻咳一声,对绫芜道:“我这马小,可就够我一个人,你若是......”
连竹瞧明瑜颇有一副甩包袱的架势,自己也不甘示弱地思量该如何开口婉拒,没想到绫芜蓦地开口,直楞楞地说出了个她们都没想到的答案。
绫芜眼眸泛出水光,眨了眨亮晶晶的杏眼,毫不避讳地看着低头专注整理信件的司喻,说:“我想骑他的马。”
话一出,几人纷纷擡眼看着那个全然没在意的司喻,对方半晌后才意识到是在说自己,茫然地擡起头,对上绫芜的眼睛微不可察的一晃,继而淡淡道:“没位置。”
明瑜适时开口,桃花眸略过地上的钱袋子,最终落在绫芜的眼上,“把钱袋子绑好,你坐我身后好了。”
绫芜垂眼,好似料到他会这样说,便也不再耽误时间,潇洒地擡起地上的两只钱袋子一股脑丢在司喻还有极大空地的马背上。继而走到明瑜的小黑马上,小黑倒是扬了扬头,有些不满明瑜同别人共乘。
当她们终于摇摇晃晃地驶出月湖州的南城门时,沈寂良久的绫芜忽然伏在明瑜耳畔,有些沈郁道“不知为何,最初那晚我潜进他们帐子里偷钱时,拿到钱袋无意瞥见他,或许你不会相信,但那一瞬间......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不忍心。”
明瑜拽住缰绳的手听她这话后意外地松了松,背对着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明瑜摇摇头,正色轻咳一声,好似笃定道:“你也会见色起意。”
绫芜拍了她肩头一下,“你才见色起意!我怎么不觉得他帅?”
明瑜不动声色地望了望司喻那身淡色衣饰,连长发都一丝不苟的模样,再想到他总是那副看着她充满敌意的目光,对绫芜打趣:“人我不了解,但倘若长相不好,你将才又为何要骑他的马?”
“我那是......”绫芜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欲反过来将话题引到她身上,“那你呢?你既不了解他,你总该了解那个男的吧?”绫芜挑眉,下巴冲为首的祁怀晏扬了扬,等着瞧她的好戏。
明瑜却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专心致志地赶路,身前老老实实搭着那一纸又只馀几个墨点的地图。
绫芜见她没反应,倒也不恼,自顾自道:“还记得我跟你说之前看见他和一个黑衣人见面吗?”
明瑜掀了掀眼,心上不自觉悬了起来。
“后来我又看见了。对,就你中毒倒了的那晚上,他大抵是跑了大半个城的路,但昨天夜里,就我们离开那个山丘以后,我又看见他和那个黑衣人了。但这回他和那人打起来了,还挺凶的。”
说毕,她咂摸咂摸嘴,摇摇头,喃喃道:“我倒是没看出什么,就是觉得这人吓人,对你这么个同行夥伴都能跑那么远给找药。你说被他对喜欢的姑娘得宝贝成什么样啊?”
明瑜对她的后半句微微黯淡,却将重心放在前半句上,他和黑衣人打架?他和陆星离......好似之前关系就剑拔弩张,可若是他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