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隐约听见司喻同那态度不好的侍卫首领有将要吵起来的模样,绫芜觉得烦闷,忍不住上前替他声讨。
绫芜樱唇撅得老高,看那侍卫出口成脏颇有一副无人能奈的样子,姑娘便觉得怒意上头。在她闯荡江湖这些年来并非头一次见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侍卫,不过是他替高位之人做事,便摆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把将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说我身边这人是什么?”绫芜踮起脚,将一只胳膊搭在司喻肩上,右手则将顺手从他腰际抽出来的折扇展开,直挺挺对正那嚣张的侍卫。
一时间......竟不知嚣张的究竟是何人。
司喻将才谨遵祁怀晏之命,极端方客气地询问,却被这侍卫头子羞辱,甚至在他追问时竟直直被侍卫拦住的刀划出一条深深的伤痕。
那个高的侍卫仍是一脸不屑,“怎么,还要女人讨公道?我说了,这门,无论何人有何求,就是要出殡都得给憋回去!”
“那你错了,我不是给他讨公道的,”绫芜见司喻寒着脸手上攥住了拳,则先发制人堵住他的嘴。她继而又道:“我这不是觉得这天儿烧人,用他的扇子给你驱驱暑气吗。”
“你做什么?”司喻皱眉,不解地看向她欲出的右臂。
她说毕,脸上笑吟吟地举起右手,趁着侍卫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学着司喻平素的模样,将那暗藏冷刃的扇子扬了出去。刀刃在夜空凌寒着银色光泽,却因准头欠缺而只自那领头肩上擦过,但仍旧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而剩下的刃却是恰好刺中他身后的小侍卫。
绫芜冷哼一声,“我这可不是射偏了,你将才把我们的人划伤,我便叫你也尝尝这滋味。”
“好大的胆子,臭丫头!你可是在同公主作对!”首领彻底被激怒,身后的一众侍卫皆拔刀蓄势待发。
而后那侍卫冷笑一声,又道:“我不杀你,叫公主赐你死罪,好叫这穷乡僻壤之地的穷酸知道,在这应遵守何人的话才是。”
“你的命令何时等同于公主的命令了?”
明瑜见了绫芜司喻那状态不妙,刚赶来城门下,便被突如其来出现的铁甲簪缨将士的话念的一怔。她向话音来源看去,那人一身的甲比她今日见过众多公主侍卫的衔级都要高,想必这才是公主的贴身侍卫。
将才那些跋扈的小小侍卫见了来人,立即卸下那一身傲气,颤抖着跪在地上,连将才拔出的剑都一个接一个摔在地上。
“大人......您怎想着到南城门来了?”刚才那个正欲去砍绫芜等人的侍卫头低得最恨,满脸赔笑,来人却毫不在乎,转而看向祁怀晏和明瑜,以及......那个气焰全无的绫芜,瞧向他们淡然一笑。
“几位......不是洛州的?”那人随着行走间,身上的甲碰撞出闷响,一下下打在明瑜心上。她想起自己将才一路上究竟所思为何。
在叶怀宁被公主守卫带走时,对她说了一番话,令她听之魂不守舍了一路,甚至连绫芜将才惹出事都未曾注意。
叶怀宁当时对她说:“明姑娘莫担忧,为父曾对我说,从医技巧虽为重中之重,讲究的是诚心,不分贵贱的诚心。因而怀宁也不该因那边是关押百姓的公主而惧怕去医她。”
他柔和一笑,像是在安慰她,更像在安慰自己。
明瑜那一刹那如遭雷击,她竟然忘了......这样类似的一番话,师父曾也这样劝导过她。彼时她尚且郁结,在外触及到朝中之人无论地位如何皆躲避不及。
那时师父狠厉训导她的,就是这样这些,可她竟然一时心病郁结,又忘记这回事。
而现下,那公主的贴身侍卫摆出一副恭谨地态度,对她微微颔首抱拳:“公主殿下听闻南城因我们的守卫不尊闹出些祸事,恐伤及祁少主连同几位贵人,见天色已晚,便请几位到慕莲楼小歇几日,特当因侍卫不妥处,给几位赔个不是。”
明瑜心中暗叫不好,一股错杂的情绪交织在她心中。终究还是避免不了同公主会面。可既如此,她知道祁怀晏在他们一行人中,莫非公主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被点名的那位祁少主像是并不惊异于公主道出他的身份,始终神情淡淡,对即将发生的事毫无任何惧意。
而那人又道:“殿下听闻几人中有位名医,便也请这位明医倌,随我去面见公主殿下,想来明......姑娘?”那人诧异一瞬,旋即恢覆神色:“姑娘应是不会有异议。”
她沈思,却毫无头绪,眼前事发突然,但眼见着命令摆在那,她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