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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咒(六)

着一枚干花,似是与将才女童手中的一样妍丽,祁怀晏他们说不准便是被这些味道极浓郁的花瓣不经意间迷晕过去的。

那便是眼前这个老妇人做的。

她无暇顾及,见老妇人腿脚有些不便,便搀扶着她坐在石椅上,同时说:“我们是来寻人,您可知慎平老先生?”

明瑜心中猜想,一路上的人听闻这二字都不曾有何波澜,唯有女童们反应异样,无论妇人知悉她师父与否,试试总是无碍。

即是这样想着,却听妇人说:“不曾想,他如今竟决定用这二字为名……”

明瑜骤然擡眸,桃花酿的香气熏人,老妇熟稔地放于唇边微抿,不等明瑜问出,便直言道:“我认得他,你口中的慎平。”

明瑜脑中轰然炸开,显然不相信是这样轻易,可自偃岚域一路走来倒也算不上容易。

故而她樱唇微颤,思量片刻才问:“您……可是我师父的故交?”

老妇转眼便将一碗桃花酿饮尽,她扬扬手,叫阿萝将酒倒上的空隙对明瑜点点头。

又极快地笑起来,她笑时优雅,执帕掩唇,虽已有岁月侵袭,却不败美人。

“师父?那个老东西如今倒真真是将曾经信誓旦旦说下的话破了个精光。”

绫芜罕见的看明瑜在别人议及她师父时没有泛怒,如今瞧见这妇人有笑,便也不再害怕,轻快地学着老妇的姿态捧起酒碗,本欲一饮而尽却被这桃花酿的浓郁呛得说不出话来,又是一阵猛咳。

她勉强用帕子擦净,才未失态。惊觉这妇人虽瞧着弱不禁风,却实在瞧不出年迈妇人的酒力竟如此强悍。

转念想起什么,绫芜开口:“婆婆,这些女孩都是您的人吗?适才她们把我们随行的夥伴都……”

她想了想,还是给他们留了一丝男子的骨气,尽量将他们说得不那样不堪,“她们把那几个男人都迷昏了。”

老妇毫不吃惊:“自然。阿萝她们知晓我的脾性,我不见男人。”

明瑜并未当意,道:“婆婆,我听您将才的话似是同我师父极亲密,我便直白开口。”她稍作停顿,瞥了那桃花酿一眼,而后说:“此番来偃岚域明瑜原因无它,师父曾对我提及一条项链,似是家母遗物,故来寻之。”

老妇听了她那称呼依旧未从回忆中抽身,唇角挂着笑意,又过了片刻,她收住笑才缓缓道:“那东西在我这放了许久,想来自那时起,便有数十年未见天日。”

她说罢,深深地看着明瑜,眼睛深处似有诉不完的波澜。而后又缓缓起身,从那床榻边缘两只并排柜子的最深处,摸出一只木盒。

蒙上厚厚一层灰,像是粘附在木盒表面,叫人怀疑它究竟能否打开。

“你要找它,这是天意,亦是人为。”老妇将它轻轻擦拭后,递与明瑜。

明瑜感受着手中沈甸甸的分量,却觉得十分熟悉。将灰尘尽数抹去后,她见了木盒的原貌,边缘处的刻痕蒙着薄灰,依稀有一“林”字。

林,是她母亲的姓氏。

故而这木盒在她手中变得极炽热,亦有些难过,这手中之物的里里外外,皆是她母亲的遗物。

“想来也过了无数个年头了。”

老妇坐回石凳上,示意叫明瑜也坐在那,看着她垂眸望着盒子的模样,老妇人感慨良多,仰起头对那耀入光芒的地方怔怔开口。

“大抵是四十年前?亦或是更久我也记不得了,那时我们也是像你这般的年岁。”

像是悄然打开一只尘封已久的木匣,里面是久远到布满尘埃,却小心翼翼珍藏着的往事。

婆婆眉眼尽是岁月的痕迹,说那些话时,好似时光抽丝剥茧地涌回,将她代入曾经还是个少女的年华。

“少时在京华,我与你师父还有……另一个人,李世谦,我们三人是最好的玩伴。我十六岁时,嫁与李世谦为妇,虽我二人成婚,却并未影响三人间的友情,那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啊。”

“我们皆是医学世家,祖上世代都是开医堂的。我对那些草并不感兴趣,所幸我有兄长,父母也未曾苛责我。”她失笑,摇摇头似是无奈。

“而他们二人自小在同一书塾,后来又入了同一家医堂,拜了那时最富盛名的医术圣手滕伯怀为师,研习良久,理所应当的,他们进了宫中的御药堂,又过了些年岁,他们二人本就是圣手之徒,医术极了得,很快便声名大噪,即便是我在宫外也有所听闻。”

仿若那曾也是段美好的年华,她尾音缓落,似乎在为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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