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钧亦沈着脸,脱下外套丢在地上,然后窝进沙发里,用还残留着江乔的体温和淡淡奶香的被子把自己包严实,只露出半张脸。
“这么虚?”江乔蹙眉。
滨海特区处热带季风气候,一年只分三季,即便现在处于一年中最冷的凉季,平均气温也不会低于十八摄氏度。
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抢走了被子而已,就让时钧亦发起了烧。
江乔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再让让他好了。
他从昨天付知岚拿出的那个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甩了甩,递给时钧亦。
时钧亦不动弹。
江乔就把手伸进被窝,捏着他的胳膊把体温计塞到时钧亦腋下,然后挤到他旁边,跟他大眼瞪小眼。
五分钟后,再把手伸进去把体温计拿出来。
“38.8c,要去医院吗?”江乔问。
时钧亦摇头。
江乔就从净水器的直饮水管里接了杯冷水给他。
“嫌我死得不够快?”时钧亦问。
江乔过去的生活环境过于糟糕,别说是发烧,就是断胳膊断腿,也就是拳场里的无照医生给接上,吃点药,剩下全靠自己挺。
更别说照顾别人了。
但他悟性高,想起昨天晚上付知岚连牛奶都是热好了才给他,他也有样学样,把凉水倒掉,重新烧了壶开水给时钧亦。
还举一反三地从药箱里找了感冒药和退烧药。
时钧亦吃了药,没了那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闷在被子里不吭声。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江乔怕自己照顾不好他,半蹲在沙发边上,擡头看着他:“回时家吗?让其他人过来接你。”
时钧亦摇头:“不回。”
江乔道:“哥哥现在不怕我别有目的了?你现在正病着,我想做点什么你都反抗不了。”
时钧亦嗤笑一声:“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宰了你。”
江乔单手支着脑袋,把手伸进被窝里去摸时钧亦的手,试他的温度,撇嘴道:“好凶啊。”
【威胁人的样子真性感,更想做点什么了。】